binf/b/div2016年,立秋。
此時的邦康就像是漁船碰到了來求救的虎鯨,當我看見虎鯨在藤壺糾纏下不停嚎叫,第一反應就是拎把刀過去清理。
結果,我發現就算是我將長期寄生的藤壺全部清理乾淨,原本藤壺所在位置也不會立即恢複如初,而是傷痕累累。
我說的是十一會館,是那些在我暴力打壓下依然將汙穢隱藏在暗處的陰暗麵;我說的是明明我已經清掃了邦康全部實驗室,可老鷂鷹還是能找到玩的地方。
不知道調研組還沒走是麼?
不知道我從園區的一名狗推走到今天,是經曆了多少次生死換回來的麼?
不知道進出口口岸的事一旦敲定,改變的整個邦康的生態係統麼?
為什麼還要用你們眼裡那一點點蠅頭小利,來乾可以損毀老子過百億收益的大事!
我在明明知道一個底層老百姓心態是‘你那百億進出口口岸和我有屁關係’的情況下,開始恨他們了,我開始恨這些人的無知。
和就像是去建築工地偷人家花大把鈔票弄下來的鋁合金門窗去賣廢品,又像是爬上電線杆剪電線卻隻是為了賣電纜裡的銅。
這種行為能生生給你蠢哭,你還無可奈何。
我現在知道老喬為什麼爬到了高層次以後,懶得廢話了,剛開始我還覺著老喬的做法過於偏激,哪有隻因為一點點懷疑就將所有人都乾掉的道理……
現在我他媽也想這麼乾!
哪怕……我也是從那裡走出來的;
哪怕,曾經當流氓的時候我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嘀、嘀、嘀。
手機再次響起時,我將其拿了起來。
“喂?”
“人沒找到,估計在邦康有根。”
是萊登的聲音,可我從那穩當到了極點的聲音裡,卻聽出了他的自信。
“直接說結果。”
萊登稍微停頓了一下,應該是沒想到第一次給我辦事,竟然聽到了如此鎮定的聲音。
“我找到了車。”
“準確的說,是我的一個族人,最近收了一批拆車件,明明是一台車的整裝,卻以拆車件的形式在賣,一般這種情況隻會發生在原車不太值錢,拆車件卻很值錢的老車身上,可這台車,售賣拆車件的價格,卻是市場上的一半。”
“我的族人說,這種手法一般是將出過事的車化整為零的手段,好讓人無跡可尋,但是那個汽修廠的老板他認識,本來是隻打算賣他一部份的,可三墨跡兩墨跡之下對方煩了,這才將整車拆車件都給買走了,除了沒有車殼,所有拆車件連個螺絲都不缺。”
“是台尼桑。”
總算有個靠譜的人了。
我衝著電話裡說道“那個汽修廠的老板,有沒有其他把柄在你手裡?”
萊登再次停頓,隨後說道“倒騰點贓車。”
“行,讓你的人把心放到肚子裡,另外,把汽修廠的地址和老板資料給我發過來。”
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對於萊登,有關情報的錢和賬我可都沒動,為的就是讓他有足夠的利益驅使著給我效力,也為了讓其他人挖不動。
此刻,我的每一個布局都呈現出效果了。
收到了消息,我轉手就給民生發了過去,要求隻有一個,用一台子虛烏有的車,把人抓起來以後,再以摟草打兔子,以有棗沒棗打三杆子突然想起來什麼的形式,將這台尼桑車給問出來。
我得保證那個佤族的安全,絕不能讓這件事落在情報人員身上,要是每一個給我辦事的情報員最後都出了事,以後誰還敢為我賣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