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返程這一路,我們誰也沒說話,可我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
我這麼說吧。
以前,我是這個家裡的孩子,小時候覺著家裡大人的錢是無限的,他們不讓我買這個、不讓我買那個,就是不疼我。
所以我惦記著去偷,趁家裡人睡覺的時候,總想從兜裡掏出點錢來,明天去學校裝個逼。
可長大了以後才發現,原來我爹也就掙幾千塊錢死工資,這點錢得摳摳搜搜的防備著大家所有人有個病、有個災的,還得養活一家人吃喝拉撒、衣食住行;我媽呢,那點錢也是一分都不敢亂花,恨不得都存銀行裡,就怕有點什麼事沒個過河錢,更怕家裡老人去醫院了,突然打電話通知說,得拿出一大筆手術費來。
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一直不懂事的人,是我。
我的身份變了。
從一個隻知道獲取的孩子,變成了心裡‘有家、有爹媽’的大人了。
結了婚以後,他們所麵臨的情況很快會成為我所麵臨的情況……
原來不是曾經從小玩到的死黨再相聚時,人家怕我發生家庭矛盾不願意叫我,而是我提前都打過招呼了,告訴了所有人“哥幾個,以後啊,這種聚會我就不來了。”
是我,拒絕了那些社交,因為我也開始心疼人了,開始心疼家裡人了。
而我和他們出去胡吃海喝又能獲得什麼呢?
除了三吹六哨時短暫的精神滿足之外,還有嘛?
在酒桌上喝躺下,一眾兄弟給湊五十萬醫藥費的感情有幾個?
他就算是有這份心思,萬一兜裡比我還窮呢?
奧迪a4在經曆了整整六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之後,終於從花城回到了口岸,而我,也在進入口岸以後,打車上下來換了一輛車。
我得沉澱一下,得把從‘老家’學回來的東西好好沉澱沉澱。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學習了這麼多東西以後,沒有馬上向下麵去傳達,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東邊的動作竟然如此之快……
三天之後,四大行向邊疆遞交的審批申請通過了,紛紛跨越國境到了邦康拓展全新的業務,他們不光替邦康老百姓辦理存取款業務,還給老百姓辦理助農貸款、購房按揭;
伴隨著四大行一起進入邦康的,還有另外一個這地方從沒有過的行業,叫保險,也就是說,國內的保險公司,進入了邦康;
除此之外,有了四大行做底、保險公司作保,兩大移動支付公司也隨之落地,我再也不用去養綠泡泡號了,所有佤族都可以在辦理了銀行卡以後,直接申請綠泡泡號與銀行卡進行綁定,在眨眼之間完成所有移動支付的準備工作。
我竟然看見街頭有人掃碼付款了,還是從國內來的病號……
那種感覺,就像是連拉帶拽的終於將這些佤族從泥濘的遠古時代拉入了現代,成就感滿滿!
緊接著,邦康在一周之後開啟了第一家高科技公司,國內與我們有合作的‘無人機’公司,在四大行和兩大移動支付商入境以後,將無人機助農公司開到了邦康。
你們不是山區多麼?
你們不是果農多、打藥困難麼?
這回行了,隻要你們的果農自備農藥,幾家湊錢去無人機公司租用無人機就行了,一會兒的工夫就有無人機帶著農藥從你們家山頭將農藥噴灑而過。
“爺,這不對啊!”
半布拉看著邦康飛起的第一架無人機在山巒之間噴灑著農藥飛出,站在我辦公室立馬說了這麼一句。
我納悶的問道“哪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