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報導:緬媒稱昨夜淩晨,東撣邦軍向邦康發起進攻,隻不過戰鬥並未持續多久,東撣邦所占領的孟波便集體投降,這導致偷襲邦康的軍隊兵敗如山倒,被佤邦複辟團十三營徹底擊敗,俘虜一百三十餘人。”
“次日,佤邦政府派半布拉秘書長抵達孟波受降,與此同時,佤邦邦康政府頒布任命書,任命半布拉為孟波縣長,自此佤邦全境收回。”
“下麵,請看前線報道。”
電視機屏幕內,鏡頭閃爍下,孟波城外一眾東撣邦降兵垂頭喪氣的站在軍區裡,所有武器堆積在一起時,一股陰霾籠罩在他們頭頂。
那一刻,記者將話筒遞了過去,衝著一名東撣邦士兵問道:“能不能說一下您此時此刻的心情?”
一名東撣邦士兵滿臉凶悍的瞪向了記者,厲聲喝道:“說什麼?”
“你他媽想讓我說什麼?”
“說一個軍人失敗之後的恥辱,還是說這場仗稀裡糊塗就打輸了?你他媽到底想聽什麼!”
記者被嚇的轉身就走,可礙於采訪任務,不得不衝著另外一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士兵再次走了過去。
“您好,請問您知道佤邦軍正在招收很多佤族入伍這件事,如果佤邦願意對東撣邦放下仇恨,你願意在佤邦當兵嗎?”
老實士兵木訥的搖了搖頭,一言不發。
“那您在戰爭結束之後,打算做些什麼呢?”
老實士兵抬起了頭,輕飄飄的扔下一句:“我想回東撣邦去種地。”
隨即,再次陷入了沉默。
……
咯嘣!
坐在邦康辦公室內電視機前的我,將後槽牙咬得嘎嘣嘣直響,這回我算是徹底明白白起為什麼殺降了!
看見東撣邦士兵那已經打輸了卻還不服的模樣了麼?
看見了那群孔武有力的漢子,隨時都能再拿起槍殺人的身軀了麼?
你讓我拿這些人怎麼辦!
用我佤邦的糧食白白養活他們,再一個不留神讓這群家夥跑回去,轉回頭成為東撣邦的戰力,衝我佤邦的士兵舉起槍?
隻有這些人都變成了屍體、或者徹底消滅了東撣邦的政權,我才能放心!
現在,我開始恨這些投降的人了,你們想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啦?
你們想開槍就開槍,說殺人就殺人,現在打不過了,知道自己必死了,把槍往出一交,派個領頭的出來開始跟我說你奶奶的‘日內瓦條約’了?
弄得老子打仗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勒緊褲腰帶、打完了還得給你們找口糧!
憑他媽什麼!!
我在電視牆抱著小萬歲運氣,小家夥很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憤怒便老老實實趴在我腿上一動不動。而我的怒火似乎也感染到了其他人,比如,就站在沙發身後的哈伊卡。
“爺……”
他隻呼喚了我一聲,我就已經聽出了話語中的怒氣,此刻,我才慢慢起身,任由小萬歲從我身上蹦下去,背著手走向了會客區內的其他人低聲道:“我這一生都在作惡……”
“知不知道為什麼?”
會客區裡,張文禾、安妮、民生等人同時看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