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割地?”
“不賠款?”
“爺,我不明白!”
“咱們佤邦和東撣邦打了兩年半,死傷的戰士不計其數,這要是不騎他們脖頸子上拉痢疾都算咱宅心仁厚了,怎麼還黑不提白不提就打算讓這件事過去了?”
哈伊卡不乾了,身為佤族頭人,他覺著這種處理方式根本不足以發泄佤族的忿怒,卻根本看不出這溫和方式的厲害之處!
“哈伊卡,坐下!”
網絡上,正在視頻連線的半布拉怒斥了他一句後,在視頻中瞪起了眼睛,依然堅定的站在我這邊說道:“爺問你意見了麼?”
“問你沒有!”
在座的所有人都發現半布拉變了,一年前那個長袖善舞,能給上下左右都答對得樂樂嗬嗬的秘書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他,還真有了點封疆大吏的震懾性。
哈伊卡委屈的坐回到座位上,嘀咕著:“我就是覺著……不痛快!”
“你覺著怎麼痛快?”
再度回到辦公室的我,望著哈伊卡問出了這句話:“是率領著佤邦軍踏過邊境線,給東撣邦軍都殺光了,造成了兩族不可磨滅的仇恨,往後沒準為了一口水井都能展開一場族戰的痛快麼?”
“你倒是痛快了,可你沒問問剛才你提及的那些烈士家屬痛快不痛快!”
“明明能不打了,你非得給人家推上戰場,你沒問問眼前還活著、下場戰爭中即將死亡的士兵痛快不痛快?”
哈伊卡看見我張嘴,忽然愣住了,他記著自己好像也是這個小集體當中的一員才對啊:“這怎麼都衝著我來了,我這不是替佤邦著想啊?”
安妮都沒搭理他,麵向我問了一句:“爺,這幾個要求,都不過分,唯獨解散東撣邦軍,改由佤邦駐軍,會不會……”
我扭過頭去繼續說道:“所以,我讓你做足兩手準備,另外,找央榮去將我佤邦軍軍費一一列出來,給出兩套方案,讓東撣邦自己選擇,以展示咱們的誠意。”
“方案一,割地賠款,全按照哈伊卡說的來,再加上咱們的軍費展示,告訴他們,養這麼多部隊得花多少錢;”
“方案二,阿德下野,解散東撣邦士兵,采取統一經濟體製,將紅票子,定為流通貨幣。”
“你讓他們自己選。”
“阿德不是大義麼?不是用道德框架綁架我麼?”
“你讓他往死綁,你在他給全東撣邦民眾畫出一個大餅,告訴所有人要憑借一己之力擔下所有罪孽的時候,看他舍不舍得放下手裡的權柄!”
“綁我?”
“姥姥!”
我把這句話說完,會議室內的所有人才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這份提案的厲害之處是讓阿德退無可退了,他要是不下野,就代表著得挖空整個東撣邦,甚至要將手伸進東撣邦普通百姓的口袋裡去掏口糧填補這個窟窿。
到時候你看看缺乏信仰的東撣邦人民該怎麼對你!
再看看阿德是怎麼高舉‘大義"的旗幟,從東撣邦民眾兜裡把帶血的鈔票掏出來的!
你以為外交隻是外交?
不好意思,弱國無外交!
“爺,這好像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