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承認東撣邦在與佤邦的戰爭中,我們失敗了……我們東撣邦是戰敗方,並以戰敗方的身份向佤邦申請和談……”
電視機上,當古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整個東撣邦都沉默了。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他們從未想過東撣邦會輸,他們覺著東撣邦的部隊應該在曲虎那種人的帶領下無所不能!
不就打仗麼?
不就是生活苦點麼?
認了!
等東撣邦打下了佤邦,怎麼還不得補償補償老百姓?
但,沒有一個老百姓能想到,戰爭結束後的今天,古風這個已經伴隨著林閔賢一起退出東撣邦管理層的人,竟然需要站出來去承擔完全與他無關的恥辱……
許銳鋒……
阿德從電視機上看見了古風的兩難,他看出了古風作為父親的好友,是既想保住東撣邦又想用那蒼老的羽翼護住自己,為此,甚至不惜親上戰場,甘冒箭矢。
阿德還看見了自己的父親,父親在黑獄中穿著漏洞的衣服掄起錘子砸著石頭,他看見自己父親慢慢扭過了頭,在看向自己時,眼眶中充盈的淚水。
“唯死而已!”
阿德坐在房間裡打開了窗戶,可在喧囂的城市裡他竟然聽不見半點聲音,他以為自己會聽見哭嚎、咒罵,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這不是戰爭,這是阿德自以為更公平的博弈,可還沒等下場,他就發現自己麵對的是一個戴著一溜稱號的國服選手走入了新手區。
佤邦是不會放過任何摧毀東撣邦的機會的,他們寧願穿著軍靴踩著阿德的腦袋用槍托去砸!
“唯死而已……”
是沉默。
當電視中安妮說出了這最後一句,阿德笑的更加放肆,在隻有他一個人的辦公室用一個華麗的轉身指向了電視機!
阿德笑了。
他作為東撣邦***怎麼可能接受這些條件?可不接受這些條件的結果就是讓佤邦軍大軍壓境。
“何必咄咄相逼!”
根本看不見這一切的安妮,在興奮中笑容已經掛在了臉上,半布拉卻在此時神情緊繃,當古風說出那句:“作為戰敗方,我請求佤邦為整個東撣邦的民眾生命負責。”
他許銳鋒想要掌控東撣邦的第一步就是要將自己逼死,所以在和談時不斷地羞辱一方勢力的***也就成為了必要程序。
這就是勝利者的姿態,越臨近勝利越小心,越小心越苛刻,半布拉如今已經學會了這一手,這才顯得從容不迫。
古風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當時我的頭皮發麻,因為我沒聽見任何歡笑,隻聽見歇斯底裡一般的狂吼,原來對於老百姓來說,戰爭的勝利根本換不來任何笑容,他們失去的,是至親骨肉,又怎麼笑得出來。
他終於明白了。
他在嘲笑死在了歪脖子樹上的明朝最後一位皇帝,也在嘲笑自己。
而我坐在車裡奔赴邦康荒郊時,路過廣場那一刻,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著這場和談的現場直播,當古風說出那句‘我承認東撣邦在與佤邦的戰爭中,我們失敗了",整個廣場上爆發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
如死一般的沉默。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