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在聽。”
魏組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辛苦你了。”
“叔,這回算是欠你的。”
“沒事。”
我掛掉了電話,像是片場那些武行在摔一個跟頭後,傳來了骨節聲響,明明疼得齜牙咧嘴,還得在導演問出:“沒事吧?”這句話之後,大聲回應:“沒事!”
疼,是人生,沒事,是生活。
我推開了廁所門,在兩個綠皮兵的護送下打走廊走向了那間最大的包房,走廊裡,嘈雜的聲音不斷震蕩,敞開門歡場的包廂不停有煙霧冒出。
這間包房已經讓我手底下這群人給抽得煙霧繚繞了,連安妮這個不抽煙的,都在嘴裡叼了一根,好像不點一根就不合群似的,一個個全都漲紅了臉。
“爺!”
已經喝多了的哈伊卡手拿著麥克風衝我走了過來,在我麵前欠身大聲呼喊道:“爺,這回您算是徹底在緬東登基了,您是緬東的皇上了!”
他已經喝懵逼了,可從裡到外透著那麼興奮。
我再一轉頭,屋子裡的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我,他們都滿臉笑意的在等著……等著我登基的時候,給他們封侯拜相!
嗡~
當哈伊卡衝著我將話筒遞過來時,那一個個的從半布拉開始全都擺正了坐姿,就好像今天晚上才是正式分封似的,一個個都拔直了後背。
可我,卻在接過話筒之後端起了酒杯,一仰頭,直接將酒杯裡的液體全都乾了進去。
嘶……啊!
等我端著空杯再走向包房的正中央轉過身,卻看著哈伊卡在和竹葉青對眼神,呿呿咕咕的說了一句:“剛才爺喝的那杯,是我的吧?”
竹葉青用力的將眼睛一閉,甩手就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那意思怎麼看都像是‘你彆說話’。
安妮趕緊摁下了他倆:“你倆閉嘴,爺要說話了。”
“爺……”
我望著哈伊卡,習慣性的忽略了他。
“各位!”
我才說了倆字,怎麼都感覺這口酒喝的有點不對,入口沒有任何辣感,不是,是能明確感覺到辣,卻沒有辣感,就像是打了麻藥,能感覺到正在動手術,卻不知道疼一樣。
我沒管那些,反正也不是頭一回喝假酒了……
可我再一抬眼,屋子裡一切都變了!
我看見了透明的魚頭抱拳拱手從外邊往屋裡走,嘴裡還說著:“來晚了,來晚了啊!”
我還看見了於老師一本正經的邁步進屋,除了到我身邊以後說了一聲:“爺。”就再不理任何人的坐在了沙發上,還是那麼高傲。
我還看見了老七……
我用力晃悠了一下腦袋,那些死在了過去,死在了我稱雄道路上的人,全來了,他們和活著的人唯一區彆就是,他們的身體是透明的,可我卻看得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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