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他、半布拉、老鷂鷹,這些玩意兒曾經是我這個圈子裡玩得最近的一夥人,往往都是在聚會時,我們先喝,這仨人不出聲,喝完了等我一走他們再自己玩自己的……
哈伊卡被我看得臉紅,低著頭說道:“爺,剛才您出去上廁所,我還以為,以為您走了,這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應該憤怒,我覺著自己該憤怒,憤怒得如同怒火焚燒,這東西是我最恨的玩意兒,我在生命垂危時,於園區裡都沒沾染過這玩意兒。
哈伊卡聽見我的笑聲,打了一個寒顫道:“爺,這不是小快樂,就是能讓人亢奮的藥,成癮性沒那麼強……”
他要站起來扶我,被我一把推開,我完全違背自己性格的說了一句:“是啥能幾把咋的?”
“現在我還有什麼可怕的麼?”
我在人生中第一次張狂了起來,肆意宣泄著。
安妮機械性的扭臉看向了一旁,衝著身邊說了一句:“話是沒什麼毛病,可這話從爺嘴裡說出來,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
嘀。
當我手機響起,我從口袋裡將其拿出看了一眼,上麵,是阮嬌發來的信息:“許爺,東撣邦幾名重要人物已經確認了方位……”
我看了一眼,就將手機揣了回去,再抬頭,臉上肉皮就和不受控製似的被拉動,再次形成了笑容,如果說麵癱的半張臉不受控製的原因是皮膚一點都動不了,那我現在這張臉便是能動到極限,可我一點也控製不了。
我不停的笑,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亢奮到了極限,我不知道自己要乾什麼,直到包房裡的音箱傳來了音樂聲。哈伊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衝著竹葉青說了一句:“這‘拒絕黃、拒絕賭’的音樂也能搖起來?”
“我那杯子裡,放進去的也不是‘晃悠腦袋藥’啊。”
“閉嘴吧你!”
哈伊卡扭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我一個踉蹌,好像失去了平衡似的往一個方向偏倒,他立即起身去扶,嘴裡還說著:“哎呦呦呦……爺,彆摔著。”
自此,我已經徹底摁不住自己了,在興奮情緒的鼓動下,就像是有另外一個靈魂在爭奪身體控製權似的,根本製止不了自己去做那些平時沒做過的事情。
“沒事,不用扶我。”
我一把給哈伊卡推開,哈伊卡扭頭看著竹葉青問道:“這怎麼辦啊?”
“你就讓他搖吧,給藥勁兒搖出來就行了。”
“民生,你去旁邊看著點,彆讓爺摔著。”
竹葉青起身直接在包房裡放出了最勁爆的音樂,我就差喊出那句:“接著奏樂、接著舞。”來了,被一群佤邦大佬跟老鷹捉小雞似的張開雙手護著,在搖頭晃腦的扭屁股。
“搖個屁!”
“這得趕緊送醫院。”
安妮站起來罵出這一句的時候,民生直接瞪了她一眼:“這怎麼送啊?”
“這要是在醫院看見護士不得直接撲過去啊?到時候就是咱們佤邦最大的醜聞!”他扭過頭說道:“爺,我求您了,彆在我這兒扣了,您要那玩意兒我沒有啊!”
“許爺……爺……我是安妮……”
哈伊卡瞪倆大眼珠子愣住了,他好像看見了一頭野獸奔著安妮衝了過去,在撕扯對方的身體!
民生過來一把拽住了他肩膀的衣服,給揪了出去:“還看,等爺起來給你摁那兒呢?”
哈伊卡猛一哆嗦,仿佛想象到了什麼恐怖畫麵,立即衝著所有人揮手說道:“爺有事啊,咱都走,都走。”臨出門,還衝著屋內說了一句:“安妮,你辛苦辛苦……”
房門外,哈伊卡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要不咱給爺叫個大夫跟樓下等著吧,這要是真出點什麼事怎麼整啊?”
2018年入夏,東撣邦投降、我發表《勝利宣言》的當天夜裡,一輛救護車開到了十一會館樓下來大夫帶護工足足等了一宿,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的,隻是聽說上邊有大人物讓他們過去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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