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燈!”
唰。
燈光下,我身穿一身大紅走出,紅色的袍子上還繡著滾金絲邊的金龍。
但負責開燈的人好像是開錯了,屋內的白熾燈並沒有被打開,被打開的全是牆壁上的昏黃小夜燈。
大白天,黑漆漆的房間內亮著小夜燈,我與魏蓉一人一身大紅,下麵全是黑鴉鴉的人頭湧動,這和妖精洞府有什麼區彆?
“老丈人乾嘛發這麼大火啊?不就是網絡卡了麼?”
“網絡卡了,我自己來不就行了麼!”
我走到客廳正當中,撩起衣襟一個轉身站在了魏蓉身側,那一刻,我看見了全屋子人在瞪大眼睛、張著嘴,誰也沒想到我這麼一個重要人物,尤其是和白所成有殺子之仇的重要人物,敢以身犯險。
而此刻的我,眼睛裡已經沒有敵人了。
或者說,沒有了夠資格給我當敵人的人了。
“女婿……”
“哎呦喂,女婿!”
老魏拍著大腿走了過來,到了我近前壓低了聲音十分慎重的說了句:“你怎麼能來這兒呢!”
很顯然,他對我和白所成的仇恨非常了解,擔憂的是萬一白所成趁機下了黑手,我這個外援的作用可就徹底消失了。如果能在老街乾掉我,那白所成將不惜一切代價!
畢竟,這可是他對果敢恢複統治力的唯一機會。
“我怎麼不能來?”
我看向老魏,很正常的說道:“我都和魏蓉定親了,這不是我家麼?”
“我這是回家了啊。”
“再說,今兒是定親的日子,我得親自來送聘禮啊。”
“曾陽,念禮單。”
說完這句話,我扭身向旁邊席麵上看了一眼,隻一眼,一個膽小的家夥就主動起身往後退去,我則一把拿過了椅子,坐在整個客廳的正當中,撩著衣襟翹起了二郎腿後,又將衣襟蓋在了膝蓋上。
此時,一個紅臉漢子邁步堵到了彆墅門口,什麼都沒拿出來,就憑一張嘴高聲呼喝道:“賀!”
“佤邦許銳鋒與果敢魏蓉喜結連理;”
“特以天地為媒、果敢為聘!”
就兩句話,十分簡短的兩句話說完後,滿屋子的目光全從門口曾陽身上轉向了我。
他們看著我在發愣,聰明的已經明白了我是什麼意思,笨的還在糾結我憑什麼敢用果敢為聘禮。
麵對這些異樣的目光,我則回頭看向了站在身側的老魏一眼:“老丈人,您沒給他們念禮單麼?”
老魏一閉眼,將腦袋轉向了另外一邊,他怎麼可能把這些話說出來。
“那不礙的,我念也是一樣。”
“可有一點,如今果敢不是我的,我卻拿果敢當聘禮,這不成了空口說白話麼?”
“這麼著啊……”
我在人群中搜索著,直到看見怒目圓睜的白所成:“白所成?”
白所成站了起來。
我張嘴問道:“把果敢給我你樂意麼?”
“不樂意!”
“你不樂意能幾把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