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警燈在對岸閃爍,我卻聞著硝煙的味道,將裝甲車停在了口岸邊緣,且主動推開車門,一個人衝著口岸走了過去。
“站住!”
“敢非法跨越國境,我他媽立馬開槍!”
端著槍的軍人站在邊境線上正持槍守衛國土,他身上,一股難以言表的正義感釋放而出。
我腳踩著果敢邊境線上,衝著槍口舉起雙手喊道:“我是許銳鋒,南疆的魏組長到了沒有!”
下一秒,我看見眾多閃耀著警燈的警車後,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順著眾多槍口邁步向前,順著口岸走到了我對麵厲聲嗬斥道:“你瘋了你!”
“對果敢動手,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們!”
我滿臉笑意的向魏組長說道:“叔,事不密則泄啊,這我咋通知你們啊?”
“我擺了這麼大個陣仗,就是為了和談以後,讓所有人都去關注東撣邦,我要是提前通知你們,那不白擺這個場麵了麼?”
“不過叔您放心,至此,整個緬東我都已經貫通了,從今天開始,整條南疆邊境線上我都給你護的嚴嚴實實。”
呼……
魏組長好像氣消了似的不斷做著深呼吸,隨後扭頭說道:“就這麼容易,便將果敢拿下了?”
我則很正常的回應:“魏叔,我們佤邦和果敢不一樣。”
“自從2015年果敢和緬軍打完最後一仗,他們幾年都沒聽見炮火聲了,我們佤邦呢?就沒消停過。”
“他們已經忘了整個緬東都是一個被徹底打亂了的戰場,在這邊戰場上能活著隻是幸運而已。”
“而我這個在槍炮聲響下生存下來的人,時不時就讓人偷襲到家門口、得親自拎著槍反擊的人可是全記著呢。”
“您看看我現在的士兵……”
魏組長還真抬頭看了過去,他看見口岸邊緣的士兵再也沒有了吊兒郎當,而是軍容整齊的站隊,甚至還有專人在布防……
“這都是經過無數次炮火洗禮後,活下來的百戰之軍。”
“如今彆說是果敢,就算是緬軍再次出現在猛冒,我也有能力一戰!”
說到這兒,魏組長忽然瞪著眼睛看向了我。
我則突然反應過來似的說道:“您放心,我的槍口,永遠不會衝著東邊,哪怕是試槍,也不會朝著東邊開火。”
“我還以為你小子翅膀硬了,想要自己飛了你呢。”魏組長很有深意的說著。
“我就算是飛了,風箏線不還得在您手裡握著麼。”
說完這句話,我衝著身後一揮手:“叔,老街打下來了,接下來我還有一大堆事,這四大家族和明家,我可都給您帶過來了,您讓咱們的人快著點接收。”
魏組長眼看著我剛剛打下了老街,就率先將四大家族送到口岸,連清理老街都來不及,一時間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忠是奸。
他隻能問:“多少人?”
“多少人我沒數,但是,白家、二劉、明家、魏家,肯定全在,畢竟是魏蓉的婚禮,保準一個不少。”
四大家族的人被綠皮兵端槍簇擁著往過送,魏組長也衝著身後揮了揮手,由無數警員衝過來開始按人頭登記,一聲聲‘姓名’、‘年齡’等詢問在整個口岸不絕於耳。
魏組長這才衝我壓低聲音問出了藏在心裡的那句話:“安妮,怎麼回事!”
他很嚴肅,非常嚴肅,像是家裡的老人在怒斥闖禍的孩子。
我隻能攤開雙手說道:“那不賴我啊!”
“我手底下人慶祝佤邦和東撣邦的戰爭取得了勝利,我不能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