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剛從北蠻收了那麼多黃金、物資回來麼?”
一向鎮定的寧炎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那麼多黃金,開個醫館、飯店就能開沒了?!
司馬枯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了一句。
“太孫殿下,您是不是忘了那些要上繳給國庫?”
“國庫…啊這…”
寧炎直嘬牙花子,他竟然忘了這茬!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這等大動乾戈的戰爭雖然是寧炎自己用私鹽轉出來的錢做軍費,但…和談之後這些物資卻要上繳國庫!
都是金燦燦的錢啊…
寧炎強忍心痛,不甘心地繼續追問。
“那總能留下一些吧?”
司馬枯歎了口氣,掐著手指娓娓道來。
“咱們總共就留下了一千匹種馬,兩千隻牛羊,外加一些皮革,以及五千兩黃金…”
“這些黃金不僅要用來發放官員往年被欠下的俸祿,還要修繕城池、管道,還有太孫殿下您說的農場、校場,這些做完之後,已經沒錢了…”
司馬枯越說到最後,聲音越小,因為他已經瞧見太孫殿下的臉色越發不好看了。
辛辛苦苦賺錢,以為能發財了,結果還是打工的命!
寧炎差點仰天長歎,當家才知油米貴啊!
現在最要緊的是搞錢!
“把何天渺他們三人喊來!”
很快,何天渺,宇文峰三人立刻趕來,王暖暖也從塞外回來,加上司馬枯,還有掌管雍州錢糧的錢大風,幾人坐在下麵。
“參見太孫!”
“參見太孫!”
“...”
寧炎擺擺手,無奈道:“行了,不用這許多虛禮。北蠻的錢就要送去國庫,現在北境錢糧不夠,私鹽的錢絕大部分又並入國庫,你們說說該如何是好?”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何天渺撓了撓頭。
“殿下…臣乃武將…這,實在是…”
他這麼一開口,其他兩個也連連應和!
對啊,他們是武將,能有什麼主意?
寧炎的眼神又殷切地看向王暖暖。
王暖暖心虛地低著頭,咳嗽一聲。
“要不,我讓我爹先拿點錢出來救救急?”
寧炎差點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餿主意?
司馬枯摩挲著下巴,滿臉愁苦。
“這…倒是能讓老臣為難了。雖然雍州物產豐饒,但太祖當年曾經說過,鎮北關百姓飽受苦寒戰亂,所以此地物資儘與百姓,他們可以任意采摘,我等也不好阻攔…”
言外之意就是…物資有很多,但官府不能動!
因為這是太祖爺的遺訓!
寧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錢大風,錢大風嚇得連連搖頭,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好好好…都沒辦法是吧?”
寧炎捂著臉,氣得腦殼發疼。
他越想越氣,正經的路子走不了,劍走偏鋒的法子還沒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