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遠在北境,但寧炎從未忘記京都才是他將來的戰場。
他在京都留下了許多眼線,打探消息,近日來就有消息說寧赫的手底下人有前往北境的蹤跡,
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那群馬匪現在在哪裡?”
寧炎轉頭問道。
齊雲聖指著北邊,尋思了半天。
“是一個客棧,不過此時估計已經離開了。”
寧炎手裡把玩著那把寶刀,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客棧當中。
黃家興臉色極為難看地坐著,整個人籠罩著一股陰鬱氣息,黃家下人都不敢靠近,隻能低著頭在旁邊伺候。
“太孫...好一個太孫...好一個陸家...”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心中恨極!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那般羞辱,顏麵蕩然無存,甚至都尿了褲子,這件事要是傳回京都,他還能抬得起頭嗎?!
“該死的寧炎...得罪了我,你彆想好過!”
怨恨至極的黃家興掏出一封書信,眼中藏著仇恨、猶豫、渴望、掙紮....
最終仇恨還是壓倒了理智,黃家興拆開了那封信。
當他看見那封信的內容時,先是震驚到了極點,隨後沉默,然後捏著癲狂一般大笑,痛快至極!
黃家的下人們嚇得頭皮發麻,自家少爺這是怎麼了,好好的跟瘋了一樣!?
“哈哈哈哈哈,寧炎,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
深夜,陸家。
自從寧炎離開之後,整個陸家所有下人都被下令不得再提起這件事,尤其是當著老夫人的麵。
陸文昭坐在書房當中處理事物,年過四旬的他精力旺盛,整個陸家在他的操持之下蒸蒸日上。
好幾個管事的在書房等著家主的批複,不敢有任何怨言。
“給黃家回禮一份,這封信親手交到京城黃家。”
“今年春耕的銀子讓賬房馬上算出來給我。”
“河東的佃戶...”
陸文昭一條條命令下去,做事一絲不苟,有條不紊,整個陸家在他的操持之下,任何事似乎都能迎刃而解。
不過他翻閱賬單之時,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派去救濟百姓的車隊為何還沒回來?”
這番話讓所有管事的都愣了一下。
大管家趕緊低頭。
“家主,車隊那邊不知什麼情況,往常的信鴿傳書也停了,我也派人出去找過,可是還是沒有。”
其他下人們議論紛紛。
“興許是錯過住宿的時候了,要繞路回來?”
“是啊,應該不會出事。”
“那麼可都帶著家夥呢!”
陸文昭沒有理會眾人的猜測,反而眉頭緊皺,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派出的管事做事乾練沉穩,就算有事也會派人通知一聲。
難道是半路上遇見什麼意外了?
想到此處,陸文昭不由得想得更深一層,臉色頓時難看下來,立刻下令。
“把家奴集結起來,拿上家夥,晝夜防範莊子!現在就去!快!”
眾管事們一頭霧水,但是家主發話了,趕緊二話不說就去辦。
不一會兒,整個陸家敲鑼打鼓得都起來,幾個管事的提著燈籠扯著嗓子大喊!
“都起來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