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秦也不是一個看上去冰冷無情的人,竟然還記著這件事情呢。
想到這裡,趙敬深也是逐漸回憶起來,秦岩和他們兩人的關係確實還不錯。
原來這事兒竟然還憋在秦岩的心裡,趙敬深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之中竟然還多了幾分敬意。
至於秦忠義,倒是有些沒明白過來,秦岩口中的“那兩個兄弟”到底是誰。
可他也看得出來,這兩人對於秦岩來說,應該還算是比較重要的。
隻是這事兒,他一直憋到了現在才發泄出來罷了。
陳少安看著秦岩,臉色已經變得鐵青起來。
“原來是這事兒啊,我說呢,老子以德報怨,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還吃裡扒外。
怎麼,現在是打算投奔到陸無名手裡,然後轉過頭來和我鬥是吧?”
秦岩低吼著道
“沒錯,就是這樣,怎麼著?老子就算是給陸無名當狗,也不願意給你當!你也配!?”
陳少安拍拍手道
“好啊,好,秦岩,那以後咱們一拍兩散,兄弟沒得做了。”
“好,那就一拍兩散。”
秦岩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隨後橫了趙敬深一眼道
“老趙,你他娘的要是還有良心,今天就跟我走,以後咱倆跟著陸署長好好混。
他背後可是特高課,這陳少安算是什麼狗東西,咱們兩個早晚把他踩在腳底下。”
趙敬深聽了,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再看看陳少安的眼神,當即站起身道
“好,老秦,我知道了。”
這麼說著,他就看向陳少安道
“署長,對不住了,我這也是想要謀個前程不是。”
“好,不送。”
陳少安坐下來,冷冷地看向兩人道。
秦岩和趙敬深兩人不再說話,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看到兩人徹底撕破臉了,秦忠義湊過來,低聲道
“署長,您····您沒事吧。”
陳少安冷笑道
“我能有什麼事兒,不就是少了兩條狗嗎?怎麼,秦處長,你今天也想要離開?”
秦忠義看了一眼周新武,急忙搖頭道
“那不能,我肯定對陳署長你忠心耿耿啊。”
這麼說著,他就直接將桌上的一杯酒端起來,然後一飲而儘。
“我乾了。”
陳少安看了,又給一旁的周新武倒上一杯酒。
“以後咱們兄弟三人,在這警察署同進退,共患難。
你們且看著,這個陸無名,我早晚把他弄死。”
他陰惻惻地說著,三個人碰杯。
夜色已深,三個人喝的醉醺醺的,說話都大著舌頭。
“我····我先走了,署長,我得回去陪····陪媳婦兒了。”
秦忠義大著舌頭說道。
陳少安哈哈一笑道
“以後彆叫署長,叫我少安就行了,私底下咱們三人,兄弟相稱。”
“好···好說,都是兄弟。”
秦忠義這樣說道。
陳少安笑了笑,給他叫了一輛黃包車,便和周新武目送著他離開。
看到秦忠義離開,陳少安和周新武兩人眼神中的醉意,都在此刻消失不見了。
“老周,你跟上去,看看他是不是去找陸無名了。”
陳少安這樣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