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宮尚角想繼續和阿離再談論什麼,那邊終於完事的宮遠徵竟然是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
薑離離有些擔憂的坐直身子,將同樣踏上馬車的宮遠徵上上下下掃了一眼,“遠徵,你有傷到嗎?”
不然好端端的怎麼還換了一身衣服,身上還染上水汽。
宮遠徵不在意的擺擺手,樂嗬嗬的往薑離離對麵的位置坐好,“衣服上染上血液了,我專門又跑回徵宮洗了個澡,然後又換了件衣服。”
“……”遠徵弟弟還挺忙的。
“那真的就斷了一臂嗎?”要是真的話,她可就要回去補刀了,誰勸也不行。
被問及這個話題,宮遠徵眼神飄忽了一下略微搖搖頭,“沒有啊,怎麼可能,我還灑了點藥粉。”
反正明麵上他做的事情隻有斷臂了,其他的,他有點不太好意思說自己灑的藥粉還有什麼效果。
好在,阿離姐滿意了,沒有繼續追著他問藥粉的效果。
“啊?還是不能常駐阿離姐家啊?”聽完哥哥和阿離姐對他們後續事情的安排,本來還一臉興奮的宮遠徵失落的耷拉起腦袋,垂著腦袋擠到薑離離身側,讓對方給他摸摸頭。
本以為出了宮門就能和阿離姐一直在一起了。
他們帶出來的錢這麼少的嗎?阿離姐都不讓他們在莫氏商行的總部了。
想到這裡,宮遠徵譴責一般的望了一眼宮尚角,此刻,他對哥哥的賺錢能力有了一點點懷疑。
根本不知道他哥打的什麼心思的宮遠徵隻覺得心痛。
“要不,哥,你自己去可以嗎?”
看著被阿離溫柔摸著腦袋安撫的宮遠徵,宮尚角冷笑出聲,他看起來像是那麼大方的人嗎?
他去賺錢,留遠徵弟弟在阿離身邊?
於是,被宮尚角嚴厲拒絕的宮遠徵覺得自己更心痛了,哀嚎一聲就要往薑離離懷裡倒。還沒完全倒下去就被他哥拎起來換了個座位。
“……”遠徵委屈,遠徵不說。
之後他哥要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要告訴阿離姐,他哥偷親阿離姐!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馬車終於開始行駛起來。
視線看向越發遠去的宮門,薑離離撫著眉心悠悠的歎了口氣。
“我離開宮門隻覺得開心和興奮,身上有一層枷鎖似乎突然的斷裂了,所以阿離姐,你為什麼會不舍?”
“我不是不舍,我是覺得我不是個合格的反派。”
“???”反派?啥?
此刻彆說是宮遠徵,連帶著宮尚角都想不通阿離想表達什麼了。
“尋常反派,怎麼可能就現個身放兩句狠話就走了!這樣是讓彆人知道了,不得笑話我嗎?”最起碼不給她殺人,但是也讓她揍幾個人啊?
這樣才算是將她出場的意義寫完。
可是,她一沒動手,二流光也沒染血。
她和流光,都好委屈!
沒想到阿離竟是還記得沒讓他動手的事情,宮尚角眉心帶笑,到底沒忍住揉了揉阿離的墨發,語氣帶笑,“阿離放心,在場的人都不會說出去。”
他還是知道宮門如今那兩位長老的性格,角宮和徵宮集體脫離宮門,這麼大的事情,隻要他和遠徵弟弟沒有暴露出去,他們肯定會自行隱瞞江湖勢力的。
不然,沒了他與遠徵弟弟這兩個大殺器,即使宮門來曆神秘,也會成為被江湖勢力瓜分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