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會如此?”
師徒兩人盤膝而坐,久久沉默不言,在蕭楚河準備告彆離開的時候,姬若風卻突然的驚疑出聲。
惹得蕭楚河下意識的警惕的看向四周,半晌,才疑惑的收回放在四周的視線,疑惑的詢問道,“師父,是發生何事了?”
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師父這般忌憚又恐慌的神情。
一瞬的驚詫過後,姬若風收斂住神情,深吸一口氣,略微搖搖頭,“無礙,天快亮了,你該離開了。”
雖然依舊好奇,但是蕭楚河最知道他這位師父的執拗,隻要是他不想說的事情,他再怎麼逼迫也無法。
亦如當年,明明師父知道毀他隱脈的是誰,可是直至今日,他依舊無法從師父那裡得到一丁半點的消息。
蕭楚河沉默幾息,衝著姬若風拱手一禮,隨即轉身離開。
等到蕭楚河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眼前,姬若風才從衣袖中掏出無極棍。
他本意是想將無極棍交給蕭楚河的,隻是沒想到,無極棍竟然變得黯淡無光,符印無波,真的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
腦海中突兀的出現兩道身影,姬若風單手扶額,輕輕晃了下腦袋,不敢也不能去那兩人來追究這件事情。
畢竟,他根本就無法確定是人為還是意外?
另一側,親眼看到望舒指尖翻轉,緊接著一道凝滿字符的靈光往他們之前走過的密林飛去,蘇暮雨也好奇的側眸,詢問小月亮是準備做什麼。
主要也是因為好奇。
望舒眨了眨眸子,滿目的無辜,一邊抬手牽住蘇暮雨的指尖,懶散的將半個身子靠在蘇暮雨的身上。
“木魚魚,這得多虧你告訴我,還好我們一起出來了。”
“嗯?”蘇暮雨單手摟住靠過來的小姑娘,語氣不解。
有些不明白小月亮做的事情怎麼還多虧了他呢?
“他手裡有無極棍,我雖不知無極棍怎麼到了他手上,但是無極棍曾是我們黃龍山的鎮山之寶。”若是不出意外,當年應該傳到她兄長的手上。
本就是聰慧之人,望舒不過略微解釋了一句,蘇暮雨便猜測出小月亮心底未儘的擔憂。
“黃龍山?道門?小月亮是擔心這無極棍最後會傳到姬若風的弟子手中?”或者說,會傳到北離皇子蕭楚河的手上?
這種自己隻是開了個頭,就有人聰慧的補全她的未儘之語的感覺就非常棒。
因而,眉眼彎彎的小姑娘矜持的點點頭,最終沒忍住又往蘇暮雨的懷裡靠了靠,滿目的讚賞,從行動上闡明自己對於聰慧木魚魚的喜歡。
“正是如此。非天下大難,道門不會出世,更彆說是皇室更迭的事情了,一個皇子,被引著不斷前進,除了奪嫡,我想不出其他的事情了。”
“無極棍的去留我自是不會在意,可是如若姬若風將無極棍交給蕭楚河,那背後代表的意義就不得不讓我多想了。”
“若是有人認定我們道門牽扯了奪嫡的事情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