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成寒冰似的冬雪終於開始消融,鶴淮一眾也踏上了歸程。來的時候匆匆駕馬而來,回去的時候則是悠悠閒閒的讓馬車晃悠。
雖然顛簸,但是走走停停,賞賞風雪下的冬日,竟是還彆有一番風味。
當然,更有風味的是葉鼎之在他們出發前塞給她的那些肉乾,美味!
來的時候,葉鼎之隨同他們一同,回程的時候,葉鼎之並沒有跟著他們一同返回。
而是準備北冥城事了後和蕭若風一眾前往天啟。
不過他們倒是帶上了司空長風。至於她那位辛師侄,他新認識了一位來自苗疆的醫師,扯著對方去其他地方義診去了。
“小師姐,那道士是不是都樂不思蜀了?”明明是帶著任務來的,但是這一路上似乎一直跟著他們遊山玩水,怕是正事都忘記了。
至於他們為什麼知道任務這件事情,在王一行抵達的第二日,他們就收到了來自自家師父一波三折的傳訊。
簡言之,望城山上那位掌教似乎知道自家這個大弟子不靠譜,所以提前傳訊給了齊師伯,齊師伯又傳訊給莫衣師父,然後他們師父又傳給了他們。
也確實是一信三傳了。
“……”白鶴淮仰眸看了一眼背著把木劍,在冰麵上和司空長風鑿冰撈魚的王一行,有些遲疑的點頭回應著蘇昌河的話。
似乎,好像,是真的樂不思蜀了!
不過,關係不大,對方不說事情,她就當做不知道。
目前還有一個關乎他們今日吃飯的重要問題,“昌河,你確定你搭的這個石台可行嗎?”
“有沒有可能,我們搭的有點太大了?”也許,司空長風和王一行撈出的魚沒有這麼大呢?
聞言,蘇昌河瞥了一眼那兩個家夥從河裡撈出的三瓜兩棗,也是沉默了一瞬。不過蘇昌河才不會有尷尬這種情緒呢,所以他嫌棄的挑了下眉頭,“撈不出大的魚,這不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嗎?”
“能力不行,難不成還要怪外物嗎?”
嘴上說著,蘇昌河卻是將剛搭建了不久的台子往裡側推了推,義正言辭繼續道,“但是誰讓我輩分高呢,哎,我還得哄著他們。”
曾經感受過更高一級輩分的白鶴淮覺得自己被內涵到了,有一點點不開心……
她有點想要回去後,讓自家師父給她提提輩分,徒弟變成師妹,似乎也不是不行吧?
“我覺得昌河你的臉皮越發厚了。”
“謝小師姐誇獎,我的臉皮確實有點厚了,不過厚點好,厚點防衰老。”他可不想像另一個世界的百裡東君一樣,年紀輕輕就一把白發了,還滄桑的嚇人。
“……”這話題越發不能了了。
白鶴淮扭頭,從馬車上抱了隻桌子下來。不過還沒等她下馬車,便被蘇昌河那家夥給接走了。
青年來來回回好幾趟,將他們今日的午飯需要的東西全部搬了下來,緊接著似是不經意的坐在白鶴淮身側,微斂著眉眼,注視著身前正在燃燒的火堆。
“小師姐,我昨日好像想起了我發燒那幾日的事情。”
他這麼道了一句便停下了話語,倒是白鶴淮愣了下,手中抱著的茶杯都有一瞬的不穩。
“……哦,這種不怎麼愉快的記憶你想起它做什麼?”生病等於不愉快,想起那段時間被磨的無可奈何的模樣,小姑娘理直氣壯的將這件事情直接劃了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