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時候就聽見門被踢開的聲音,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
門外,四個打手滾在地上,整個身體蜷縮著,有的捂著腿,有的抱著胳膊嗷嗷叫。
他的手指勾一下黑色襯衣衣領,薄唇緊抿,一雙丹鳳眼眯一眯,一句話都沒說,就那麼站在門口,死死盯著彪哥,黑眸中透露著陰鷙。
彪哥瞅一眼門外躺著的打手,舔舔嘴唇,一邊提褲子,一邊咧著嘴,“你是誰?敢壞老子好事!”
“呸!”他歪頭吐一口痰,走到他跟前。
彪哥抬手指著麵前的男人,目露凶光,“你**哪根蔥?”
“啊.......”
霎那間,就聽到彪哥扯著嗓子拚命吼叫,就看到他半蹲著往地上跪下去,
隻見那個男人戴著一副黑色手套,大掌掰著彪哥的食指緩慢往下壓,猛地一用力。
哢嚓!
“啊......”彪哥全身都在顫抖,整張臉因為疼痛變得通紅。
“滾!”
他朝他僅僅說出一個字......
彪哥整個人跪著,一手用力握著手腕,表情猙獰痛苦,滿頭大汗抬眼盯著他。
與此同時,走廊儘頭的電梯裡,一個會所經理模樣的肥胖男人雙手反複揉搓,濃眉緊蹙,汗珠浸滿額頭,慌亂中來回跺著腳,朝身邊的服務生大聲嗬斥。
“誰讓你們放彪哥上來的,今天傅少在頂層,都不要命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攔住。”服務生聲音發顫,豆子大汗珠沿著額頭滑下。
電梯門剛開,倆人衝出去,中年男人身體傾斜著衝出電梯,腳下一打滑整個人像蛤蟆一樣往前撲去,手掌撐著地迅速爬起。
咚咚咚咚。
一陣腳步聲急促響起,“傅少,傅少。”
他朝地上躺著的打手嗬斥,“快走!快走!這是傅少的地盤,都不要命了!”
倆人在包廂門口停住,弓著腰不停鞠躬,“對不起,對不起,彪哥不懂事,您大人大量饒了他吧。”
他邊說邊朝地上的彪哥使眼色,“快走快走!”
此刻,彪哥才意識到,原來眼前的男人就是傅少,江城傅氏集團繼承人傅南辰,傳聞心狠手辣,不是好惹的主。
他一隻手撐著地起來,弓著腰不停鞠躬,漲紅的臉沒有剛才的猙獰,儘是一股狗嘴臉。
“傅,傅少,小人有眼無珠,還望傅少饒一條狗命。”
“滾!”
“嗯嗯,馬上滾。”彪哥說完小心翼翼從門口出去,朝地上的打手小聲說,“快滾!”
彪哥一行人東倒西歪消失在走廊,會所的經理也緊跟其後離開。
沙發上,簡小安安安靜靜坐著,冰冷的汗水已經濕透裡麵的衣服,她整個人都在發抖,黑色口罩緊緊勒在下巴上,也已經濕透。
此刻,她的雙手還被黑色的褲腰帶緊緊綁著,她抬肘擦一下眼前濕漉漉的頭發,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傅少。”原來眼前的男人叫傅少,彪哥都怕的人,一定是個大人物。
“少爺。”封越在身後想說什麼,被傅南辰打斷。
他把黑色手套摘下來丟在地上,緩慢走到簡小安麵前,垂眼盯著她。
傅南辰生的一雙丹鳳眼,眼上有一道深轍勾至眼尾,再加上右側眉骨處的一道深深的傷疤,隻是看著,就讓人後脊背發涼。
“傅少。”簡小安抬眼望著他,整張臉就剩下一雙大眼睛,透露著驚慌失措。
傅南辰緩慢蹲下,修長的手指解開她細腕上的黑色腰帶。
她的手腕又白又細,細腕處已經被勒出一圈青紫色淤青。
簡小安雙手搓一下,咬著幾乎無一血絲的嘴唇,淚痕斑斑看著眼前的男人。
“謝謝。”
傅南辰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雙眸子盯著她,包廂的燈光有些暗,他眯著眼,湊近再看一眼。
抬手把她臉上的碎發全部撥弄乾淨,隻剩下一張沾滿濕意的小臉。
“走吧。”傅南辰好一會說了句,起身垂眼看著她。
簡小安緩慢起身,腳步沒有站穩,往後挪一下,手臂被他緊緊抓住。
她抬眸看一眼他,手指把外衣拉鏈拉上去,側身往包廂外緩慢走出去。
傅南辰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過去,喉結滾一下,脫掉自己的大衣,跨步走過去給她披身上。
簡小安停頓一秒,抬眸望著他,小聲說了句,“謝謝你。”
12月的江城已入冬,安靜的走廊傳來絲絲涼意,剛才簡小安的嗓音似乎還在他耳邊響起。
會所外,飄著小雨,涼風吹過來,簡小安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傅少,謝謝你救我。”簡小安說著,把大衣脫下來遞給傅南辰,“我想回家。”
說完,她朝傅南辰鞠了一個躬,轉身往馬路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