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用簪子盤著清秀的發髻,麵容珠圓玉潤,眸子清白透徹,有種內斂含蓄的溫婉之美。
好漂亮。
這是江南女子嗎?
“對不起。”簡小安輕輕抬眸向眼前的男人道歉。
“Itiok。”男人嗓音沉穩,禮貌點點頭。
“太太。”這時保鏢走過來,他看一眼戴墨鏡的男人,“我送您回家。”
男人望著離開的女人,薄唇抿一抿往洗手間走去,剛拐進去就看到一個粉色的垂耳兔掛件掉在地上,他俯身撿起來,拍拍上麵的汙漬,再次轉身,已經看不到女人的背影。
他把垂耳兔掛件小心翼翼放在隨身手提包中。
“墨衍塵,司機來了。”就看到一個自動電動行李箱上坐著一位年輕男人,他也戴著墨鏡,同樣留著簡單的中式寸頭。
“喬恒。”男人在旁邊飲水機上接兩杯水,一杯遞出去,“江城看上去真漂亮。”
喬恒接過一次性水杯,仰著頭一口喝完,“衍塵,你肯定會喜歡這裡的,江城氣候濕潤,不像北城那麼乾燥。”
他喝完把紙杯投在垃圾桶中,“走,我帶你看看江城,到時候你一定會選擇留下。”
.......
回月亮灣的路上,墨白雲陪簡小安坐在後排,打開外賣軟件一頓操作,“小安,我點了奶茶,鴨脖,鴨爪,翅膀,鴨頭,瓜子,哎呀,好多好多。
秋奶奶中午過來,我們可以大吃一頓,你是不是很久沒吃了?”
簡小安點點頭,“嗯,這些我都不能吃,快要饞死我了。”
“他不讓你吃的?”
“不是,醫生說要控製血糖,我最近吃的太多了。”簡小安想到自己每頓飯都吃兩大碗,忍不住吐舌頭,“可是我真的好餓。”
“聽你這麼一說,我可不能懷孕,這不讓吃那不讓吃,不如殺了我,陳森終於走了,我終於自由了。”
墨白雲雙擊一下手機屏幕,“他們還有好幾個小時才落地,這段時間誰也彆想打擾我們。”
“哎呀,我的垂耳兔不見了。”簡小安剛拿出手機,就發現上麵隻剩下一個金屬圈,那可是傅南辰親自為她做的垂耳兔。
“是不是剛才掉機場了?”墨白雲在她包裡翻找幾下。
“好像是,我去洗手間好像還看見的。”簡小安努力回憶著,然後就不記得了。
“算了,不找了,我現在記性不好,老忘記東西。”
“一孕傻三年,你才剛開始,記得自己錢在哪裡就行,其他不重要。”墨白雲很會安慰人,三言兩語就把她安慰好。
簡小安挽著她的胳膊,頭枕在她肩膀上,把那天在洗手間和陸黛薇起衝突的事情講一遍,“那天多虧了喬喬,不然她肯定把我推倒了。”
墨白雲聽得牙根癢癢,“這個臭女人和她媽一樣都是瘋子,神經病,下次讓我碰見,我非把她頭皮撕掉一塊。
你看新聞了嗎?那個殺掉丈夫的女人就是她的病人,警察還讓她去做筆錄,最後認定那個女人有重度抑鬱症,好像還有精神分裂症,很可能不會被判刑。”
“天哪,好可怕。”簡小安腦海裡想到那種畫麵,忍不住打顫,“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不一樣,特彆恨我,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對對對,幸虧北哲老師和她離婚,當初也不知道怎麼和她結婚的,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關鍵還是有名的心理醫生,這要操控病人.....”墨白雲一下子站起來,頭頂直接撞在車頂。
“哎呦,碰死我了。”她捂著頭坐下,“她會不會操控病人殺人?啊啊啊,想想好可怕呀,小安,你千萬離她遠點。”
墨白雲緊緊抓著簡小安的手,“她簡直就是個定時炸彈,讓傅總把她從醫院開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