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白眼狼,你個小賤種,我總有一天會出去的。”張淑芬麵目猙獰,絲毫沒有悔改。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暫時關押,因為陸黛薇曾經說過,她有抑鬱症,有狂躁症,狂躁症殺人都不犯法。
有個女人用錘子錘殺她老公,後來還被無罪釋放,何況是她,
何況,她又沒有殺人。
她怕什麼。
所以,從關進來,她就像瘋子似得到處罵人,最後換來的就是被更凶的獄友暴揍。
尤其是獄友得知她虐待、買賣自己的養女,揍的更解恨。
這時候,兩個獄警衝過來把她牢牢按住,她眼底猩紅瞪著簡小安,齜牙咧嘴恨不得把她撕碎。
簡小安在外麵聽不見她的喊聲,隻是看著她仍舊充滿著敵意和不知悔改。
緩緩拿起旁邊的電話,嘴唇抿著冷冷看著她。
張淑芬這才拿起電話,咬著牙齒說,“簡小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淑芬,你和陸黛薇什麼關係?”
張淑芬沒想到簡小安一開口竟然問這個,“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犯下的事夠你在牢裡待個十年,十年啊.......”簡小安抬眼看著她,冷笑一聲,“我希望你能活著出來。”
簡小安說完把電話機放下。
十年?
張淑芬不可思議想著這個數字?
她可是精神疾病患者,殺人都不犯法,何況她又沒殺人,怎麼會判十年?
不可能。
張淑芬想到家裡的小兒子,想到同在監獄的大兒子,還有辛辛苦苦蓋的三間瓦房。
甚至,兩個兒子還得生兒子,簡家可要傳宗接代呀。
“等下。”她大喊一聲,“簡小安,我有話說。”
簡小安麵無表情看著她,等待幾秒才接起電話,“陸黛薇是我的醫生,她幫我找到工作,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她,我們一家三口吃什麼?”
“她和我非親非故,可比你強多了,還免除我的診療費,不像你,有那麼多錢,最後才給我十萬,十萬能乾什麼?你知道一個腦中風一年要花多少錢嗎?”
簡小安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一個喝酒抽煙賭博的腦中風,和她早就沒有關係。
“放心,簡家已經把簡成和他爸接到鄉下了,會有人管的。”
什麼?
張淑芬睜大眼睛,不可思議說,“鄉下隻有他弟弟,不能讓他接走啊,他們一家早肯定會把我們家的房子賣了。
“小安,小安,我求求你,不要讓他鄉下的弟弟接走,他們一家都是吸血鬼,他們恨不得他死。”
“對不起,這不是我的事,希望你好自為之。”簡小安看看手表上的時間。
“讓我出去,你們家不是首富嗎?你找人幫我求求情,放我出去,我得守著我的房子。”
張淑芬拍著桌子,“陸黛薇,對,你幫我找陸黛薇,她說過我出了任何事都可以找她,她會給我開證明,證明我有病。”
陸黛薇。
果然是她。
簡小安沒有再說一個字,默默放下電話。
任由對麵的女人無聲的嘶吼,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再見到這個女人。
她頭也不回離開。
......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