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父親兩個字,陸黛薇的腦子嗡一聲,整個人都僵住。
“你說什麼?我父親?”
對方,“對,我知道您父親的事,我要當麵和您說。”
已經是深夜,陸黛薇開著車就往約定的地點趕去,沿途,她的腦海裡就想著“父親”兩個字。
媽媽陸音從來沒有提過這個男人,一直到簡小安大婚當天,才說傅南辰的父親是她的父親。
她一度也以為真的是那個男人,不然母親這麼多年為什麼放不下這件事?
可是傅滄茗自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這件事,包括陸老爺子也沒承認這件事,她也就沒有繼續找自己的父親。
私生子對她來說,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何必還要上趕著去尋求真相呢?
萬一真的是傅滄茗,她真不知道怎麼麵對。
仇人。
開往市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陸黛薇心不在焉,其中幾次差點闖紅燈。
來到一家咖啡店,遠遠就看到靠著窗坐著一個中年女人。
陸黛薇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後徑直走進咖啡店。
這個時間段,咖啡店的人並不多,女人看到她進來,站起來招了招手,“陸醫生。”
陸黛薇聞聲看過去,這個女人好熟悉,像在哪裡見過。
“陸醫生,您還記得我嗎?江城醫院,抑鬱症,我找您看過幾次。”
女人一再提醒,陸黛薇忽然想起來。
原來是那個重度抑鬱症患者,長期受到自己老公家暴,最後在一個深夜,用斧頭砍死自己老公。
後來因為她有重度心理疾病,被無罪釋放。
陸黛薇對這件事很有印象,因為她故意給這個女人洗腦,說要徹底根治,必須把毒瘤挖掉。
還告訴她,重度精神疾病不受法律製裁。
當她得知這個女人真的把自己丈夫砍死的時候,開始找到簡小安的養母張淑芬,給她在醫院找到保潔的工作。
然後才有了後來張淑芬害簡小安的孩子。
女人,“想起來了嗎?”
陸黛薇的臉色很難看,她找她乾什麼,不會又是精神病嚴重了,妄想症。
“你找我乾什麼?”
女人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發黃的日記本,“我準備賣房子,從櫃子裡找到的,你知道我丈夫經常出軌,年輕的時候經常騷擾年輕女孩子。
有次他醉酒說露嘴,說年輕那會強過一個年輕女孩,我同你講過的。”
陸黛薇不想聽她說的這些廢話,很不耐煩看著她,“這跟我母親有什麼關係?”
女人打開日記本,“你看看,他竟然寫了一個雨天,趁著女人不注意強她,那個女孩是當年陸家的千金。”
聽到最後一句話,陸黛薇的腦子霎那間一片空白,“什麼?”
她一把搶過來,“我看看。”
就看到字跡已經模糊,上麵寫的當初那個女孩是陸家的千金,字裡行間透露出嘲諷,說豪門家的千金都這麼賤。
陸黛薇合上日記本來回翻看著,確定是很早以前的字跡,“這是真的?”
女人,“是真的,我後來才知道您就是陸家千金的女兒,當年陸家可是江城首富,誰都知道陸家有個千金,長相出眾,也算江城一枝花。”
陸黛薇,“閉嘴。”
她不想在這個女人嘴裡聽到自己母親的事。
女人嚇得急忙閉嘴,“我打聽過,陸家千金叫陸音,她隻有您一個女兒,您沒父親,我就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