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下一秒,自己的唇上貼上了一片滾燙,那熱烈程度仿佛要將自己燃燒殆儘。
由於剛剛的鏡流親景元的時候是一觸即離的,並沒有察覺到異常,現在看來,景元的唇也一樣燙的要命。
鏡流本欲推開景元,但轉念一想,這也相當於是完成七日之中的其中一個任務了,便也就任由著景元亂來了。
況且鏡流的身體常年來都跟冰塊一樣冰冷異常的,能讓自己的徒弟舒適一些也好。
看著深陷迷離之色,且吻勢愈發激烈的景元,鏡流催動體內的冰寒之力給景元降溫。
許久,一吻畢,景元放開了鏡流。
看著景元的體溫降了些許,不再那麼燙了,鏡流出聲道:“景元,我去給你取藥。”
景元聽後隻是眼睛緊緊盯著鏡流,緩緩地搖了搖頭,身體就像是突然卸了全部力氣一般砰地一聲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
鏡流見景元已經睡了,也不再出聲了,給景元蓋好被子後,鏡流的一隻手搭在了景元的腹部處,便也入睡了。
夜色漸濃,景元漸漸睜開了眼睛,在夜色的遮掩下,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一雙茶色眼瞳裡淚光點點。
即便是在那種情況下,鏡流的眼神中也隻有擔憂,有緊張,有關心,有愛護,卻獨獨沒有對景元一絲一毫的情意。
曾幾何時,在夜深人靜處,景元也會恨那像是大山一般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恨年少時的那層她給予他的身份,恨自己的理智,恨自己永遠存在著的那份殘酷的清醒。
好不容易鏡流與景元親近了些許,景元卻生出了覬覦的肮臟心思,景元無比唾棄自己的無能,唾棄自己的肮臟與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