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是賽亞的對手,也沒有人敢於靠近賽亞,賽亞的腳掌變得又厚又大,腳指甲和腳掌連為一體,全部都是黑色的,黑的令人惡心,像是某種泥漿和墨汁的混合液,眼睛白的令人做嘔,而且向外凸出,兩隻眼睛全部像是要掉出眼眶似的,三百六十度的觀看周圍的一舉一動,留意著每一分色彩,決不能讓它存在於世。
當我看不到顏色的時候,便要讓所有人感受到相同的痛苦,這就是賽亞死亡後變得瘋狂的精神,此時的他已不是人,而是行屍走肉,是被**操控的傀儡,是神選者,作為毀滅世界的人形工具。
如果賽亞繼續剝奪顏色的話,他的影響力和破壞性也會增強,他將逐步擁有毀滅世界的能力,無論你是誰,無論你多麼強大,都在賽亞的能力下無能為力,因為他剝奪的是顏色,你無法留住自己的顏色,就像無法改變人類終究會死亡的事實。
有那麼一個時刻,賽亞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就向前奔跑起來,跑了二十公裡來到一處工廠,原來這裡是一個染料廠,作為重點區域被軍隊團團圍住。賽亞到來是因為這裡充斥著色彩,賽亞發瘋一樣的剝奪這裡的色彩。坦克、飛機、直升機對他展開炮擊,然而無法突破十色屏障。無數機關槍對著他掃射,全部被十色屏障擋下了,在那些顏色組成的牆壁麵前,現代武器顯得如此軟弱。
執行組的組員們在染料中下毒,希望以此毒死賽亞,然而當賽亞將整個身軀浸泡在染料裡的時候,所有的毒都被顏色分解了,都變得軟弱而無能為力。
賽亞咆哮,聲浪隨著色環一起外擴,所有的人,所有的物體,所有的生物,所有的建築物都變成了黑白的,黑白間雜,如同若乾年前的黑白電視機,甚至連天上的雲,連頭頂的天都是黑白的,失去藍天白雲,失去明亮的日光,一切都是黑白的顏色,一切都陷入死寂。
韓風觀察賽亞已經很久了,她發現賽亞每一次發瘋的時候,其實都是他防禦最弱的時候,當賽亞發瘋的時候,縈繞在體表的色環會擴張,他的進攻性大大加強,但是防禦變弱。
現在賽亞距離自己已經很近了,但還不夠近,韓風還在等,她需要賽亞進一步靠近自己,需要賽亞的頭完全出現在瞄準鏡裡,他們隻有一次機會,需要一擊致命。
在如山的壓力下,在濃厚的惡意中,在惡魔滅世的步伐下,總是需要有人挺身而出的,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韓風下達了一個殘酷的命令,她命令人類的軍隊繼續攻擊賽亞,利用各種遠程武器攻擊,爭取把賽亞往南在吸引一千米。
隻需要一千米,賽亞的臉就完全進入瞄準鏡了,那是殺死賽亞的唯一機會。
人類軍隊本來是不受韓風控製的,但是城堡執行組有的是辦法,很快就控製了人類軍隊的高層,並在高層的授意下,命令軍隊繼續對賽亞進行攻擊,在攻擊的過程中吸引賽亞進入繼續向南行進。
火炮像是不要錢的一樣瘋狂的擊中了賽亞,後者因為十色環的防禦毫發無損,卻也最終引起了他的注意,賽亞向南行走,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一直走下去,終於來到瞄準鏡前。
然而還是不行,還不是射擊的時候,韓風仍然在等,等一個機會,等待賽亞再一次發狂,這是需要無數生命犧牲的,是無數生命犧牲換來的機會。
火槍掃射,炮彈飛舞,賽亞肆虐的使用十色環,剝奪了所有人的生命。直升機被停留在天空中,雲彩失去了顏色,人死亡,牲畜不再存在,一切都靜止下來,變成黑白的,然後被風一吹化作塵埃飛散。
賽亞嚎叫,沒人知道他是因為興奮還是痛苦,總之他在叫,他嚎叫的時候十色環瘋狂的對外擴張,黑白的領域向外張開,一次次的張開,瘋狂的外溢,讓周圍陷入同樣的黑白領域中,終於,機會來了,這是韓風千辛萬苦等來的機會!
“發射!”
“轟!”韓風扣動了扳機,電負荷脈衝槍放射,強大的光電子彈怒吼著衝向賽亞,引起了十色環的自動防禦,然而將防禦撕碎了,射中了賽亞的臉。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強大的電流不斷外溢,貫穿賽亞接近二十米的身體,周圍的色彩遭到了賽亞以外的能量掠奪,這股能量連賽亞的能量一起奪走。
韓風一發入魂後,棄槍而來,不再顧忌隱藏實力,毫不猶豫的釋放了,怒之拇指鎖在幾十公裡外飛出,撕破風和黑白牆壁組成的牆,撕破十環的自動防禦,怒擊在賽亞的身體上。後者整個身軀瞬間就爆了,像是被核彈轟炸過一般,從內部爆炸,化作一灘灘黑白的顏色噴灑的到處都是。
韓風倒地不起,趕來的執行組組員們拚命的呼喊她,可是韓風已經無法醒來,她倒在地上,朦朦朧朧的看到救護車到達,穿著白色褂子的人將自己抬上救護車,帶上了呼吸器,徹底暈倒過去。
戒律之鎖是雙重鎖定的武器,既鎖定敵人,也鎖定自己,當韓風不顧一切的使用拇指暴怒鎖殺掉了第八位使者的時候,她必然也要承受由此帶來的代價,韓風暈倒了左手拇指一片烏黑,鎖鏈與指節綁定的末梢,那生鐵的環不斷的發光,似乎有一股力量不斷往血肉裡鑽,要奪去韓風的生命和**。
這是她第一次承受如此巨大的反噬,她昏迷不醒,直接被送進了執行組的病房。
十天後方才醒來,醒來後一張紙條放在床邊,紙條上寫著:“好女兒,你醒來的時候一定能看到紙條上的留言,你的武器令我歡喜,我需要你帶著它過來,在蘇醒的時候立刻馬上,雖然這樣做有點殘忍,但是我要求你必須完成指令,這是命令,下達命令的是我,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