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的魔鳥每一隻的身形長度都有幾百米,甚至比小吃還要大幾分,飛行的時候如同一座座小山丘。韓風拔劍衝向它們,血離劍在手中放射出赤紅色的光芒,光芒如此的閃耀,令韓風有點興奮的同時,也多了些屠戮的欲望。
第一次,韓風第一次將血河釋放在了空間中,恐怖的血河衝向黑羽的大鳥,血河中的冤魂們主動拿著兵器攻擊魔鳥,一片喊打喊殺聲中,韓風反倒像個沒事人一樣,可以自由自在的看戲了。
血河本身是血離劍吸收的血液所凝聚成的河流,能夠主動吞噬冤魂,並且培養冤魂變得更加強大。韓風早就發現了,普通冤魂隻要進入血河,隻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就能積攢足夠多的怨念,成為強大的冤魂,甚至還能從血河中獲得各種兵器。也就是說,韓風隻要殺人越多,血離劍吸收的血液越多,那麼血河就越強,血河中封印的冤魂數量就越多,她的戰鬥力就越強,簡直就是雙贏的局麵。
韓風自從擁有了血河之後,一直將她封印在丹海之中很少使用,因為她覺得這股力量過於邪惡了,不適合她,也不適合世界本身。然而這段時間,隨著暴走的次數越來越多,韓風好像是殺瘋了一樣,殺戮的欲望越來越重,做事情也越發的隨心所欲。到了現在,乾脆就直接將血河釋放出來,讓血河中封印的冤魂黑鳥對打了。
血河本身就是具有力量的,所以才能封印那些凶神惡煞的冤魂,並能夠操控它們為己所用。韓風直接把血河釋放了出去,滔天的血水漫灌,融化了從天而降的冰雪,衝向擁有著龐大身軀的魔鳥。
魔鳥不僅身軀龐大,而且力量巨大,能夠隨意擊碎屍穀的岩壁,但是血河卻讓它們使不出任何的力量,在從天而降的紅河之水裡,就仿佛溺水的牲畜,在血河中不斷掙紮尖叫,努力保持身體不會沉底,可是不能見效。
血河龐大的體量吞噬了它們,水中的冤魂們對著黑鳥又咬又抓又啃,一副要將黑鳥生吞活剝的樣子。與此同時,血河的水也湧入了山穀,湧向山穀中官網的冤魂、行屍和魔物,像冤魂這樣的滋補之物自然是直接被血河拘束走了,血河對它們天生有著克製作用。至於行屍和魔物,它們不會輕易死去,像黑鳥一樣,在血河中翻滾掙紮,努力不讓自己溺水。
血河真的太強大了,強大到這些身長百米的魔物都無可奈何的地步,能夠以一條血河之力對抗整個屍穀。
“原來隻有殺戮,才能令自己變得強大嘛。”韓風想起了自己發狂時的樣子,那時的她有著難以直視的瘋狂與魔性,仿佛殺戮能令內心感到歡愉,從內心深處渴望殺戮,“自己體內,不會住著一個……”
韓風不敢往下想了,因為她覺得自己體內住著的家夥,一旦醒來,第一個奪走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轟隆隆,轟隆隆!”魔物們成群結隊的開始反擊,它們從嘴裡吐出各種光束,妄圖撕裂血河,燃儘血河的河水,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韓風怕血河受損,畢竟血河之水都是血液,隻有通過殺戮才能補充。她持劍衝向了黑羽的魔鳥。血離劍斬中魔鳥的身軀,才發現它們是鋼筋鐵骨,握劍的虎口被反震的生疼。
韓風抬頭望向天上的雪神劍,在自己召喚出血河的時候,風雪被融化了,因為血河有著融化骨肉的能力,自然風雪不能冰封它,這麼說來,血離劍的戰鬥力似乎不比雪神劍弱,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錯的。
“不過,類似於魔物、行屍和冤魂這類的生物,應該都被血河死死克製,剛才血河衝過山穀的時候,吞噬了屍穀中無數強大的冤魂,它們既然能夠長期存在於屍穀中,證明和魔物以及行屍是對等的存在,現在大概可以派上用場了。”
思及此處,韓風放棄了和魔物肉搏的打算,從遠處看,血河將它們壓製的死死的,實際上自己近身搏鬥,隻是過了一招,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強大,隻是被血河克製住了,才顯得軟弱無力。
這樣,就讓冤魂繼續和魔物們鬥吧,不斷的消耗魔物的力量,等到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在進場收割。
韓風將丹海中的血河全部釋放出來,並且將剛剛吸收的冤魂投入戰場,成為和魔物、行屍對抗的主力軍。如韓風所料,山穀中生活的這些冤魂很不普通,似乎生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像普通的冤魂那樣,隻能夠通過武器砍,爪子抓和嘴巴咬,這些冤魂非常恐怖,甚至能夠使用一些怨念化作的攻擊,和魔物們鬥的有來有回。
韓風開心壞了,不再擔心這邊的事情,兩眼一眯,望向西北的方向。當她的眼睛望過來的時候,正在用望遠鏡窺視他的了望塔長官嚇的放下了望遠鏡,身上一下子就被汗水浸透了,“不好,我們被發現了,趕緊通知總部。”
他話音未落,已感覺到身後出現了一雙眼睛,一股血腥與殺戮的味道充斥了鼻端。他不敢回頭,因為他見過了屍穀的戰鬥,知道這是一個了望塔小隊得罪不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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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吧,我需要你們的血。”當韓風說話的時候,長官和了望塔上的士兵們,他們的目光就陷入了混沌和呆滯,手中握著的通信電話不斷的發出總部長官的怒吼,在大聲詢問他們“是否有敵情?是否有敵情?現下屍穀的狀態是什麼,快點彙報。”然而這些焦急的聲音喚不醒遭到催眠的人類,了望塔上發生了血案,士兵們拔槍虎射,長官拔出尖刀插入自己的喉嚨,血離劍吸收了它們的血液,歡快的嗡鳴。韓風握住了即將隨屍體一起倒下的對通信電話,以寒冷如冰的語氣說道“我來了,我叫韓風!晚夜蕭瑟,夜風驟寒的韓風!”
通信電話那頭的部隊長官,幸運的聽到了這個一出世就震驚了整個藍色星球的女魔王的聲音,他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輕輕地垂下了手臂,也放掉了手中握著的通信電話。
“放棄了望塔和了望塔監控的屍穀!將我的決定彙報給上級批準,就說是為了避免更大的傷亡所必須承擔的犧牲。”
“長官,真的要這樣做嗎。”
“馬上把我的請求發出去!”
韓風笑了,她聽到了通信電話那一側的聲音,揚起的嘴角有點邪惡,又有點詭異,和她往日的笑容完全不同,整個人的氣場多了幾分邪魅。
“今日的屍穀,將無人知曉其真實發生的事情,人們隻能看到結果,而那結果,必將是屍穀內的行屍和魔物遭到自己的殘酷殺戮,血河會吞噬它們的血肉,占據它們的靈魂。”
當這樣的念頭出現在韓風腦海中的時候,血河已經在大殺四方了。行屍的力量相對比魔物們弱一些,但是身上還有屍毒,即便是強大的魔物也不願意靠近它們。可是血河本身是百毒不侵的,就像韓風一樣。因此行屍最先遭殃,被血河吞噬,被恐怖的怨靈肢解,屍毒擴散後對血河毫無損傷,反而波及了正在奮力搏殺的魔物們,魔物們因此遭到重創,戰鬥力下降,怨靈們趁機殺向它們,下狠手。一時間,許多魔物的靈魂遭到血河的掠奪,成為了血河新的戰力。
這樣無限循環的殺戮場景持續了很久,久到山穀中的魔物和行屍死了一大半了。從遠處看去,原本陰氣森森的屍穀此刻已經被血河填滿,其中孕育的各種邪惡的生靈全部遭到血河的圍剿,可謂是下場淒慘。
誰能想到呢,恐怖的魔物也有遭到屠戮的時候,血河仿佛天生就能克製它們,或者說血河所代表的血離劍,天生就是這些魔物們的王。
直到此時,當山穀之中的魔物越來越少的時候,山穀深處的一個洞穴發光了,那些光充滿了詭異的魔性,一瞬間就浸透了山穀,浸透了山穀裡的每一寸土壤和空氣,伴隨著這些光芒的出現,整個山穀仿佛都活了過來,強大的魔物、行屍甚至是冤魂居然自動生長,重新出現在山穀之中。
並且,山穀深處湧現出的光芒好像能夠抵擋血河的力量,原本肆意衝嘯的血河一下子就被這股神秘莫測的力量擋住了,不斷向後退,湍急的水流不斷的拍擊在無形的牆壁上。
“詭異?”突然降臨的恐怖氣息讓韓風想到了牢牢掌控了約克城的上位者,韓風意識到這是一個磨煉自己的絕佳機會,右手隔空操控雪神劍,對著屍穀深處的洞穴劈了過去。
“傳說,屍穀之中存在一具天魔的棺槨,讓我看看你的真身吧。”
“叮。”強大如雪神劍,居然被半空中出現的氣牆擋住了,那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由一個叮字所代表,“你已經得到的足夠多了,離開吧,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那個聲音仿佛來自無窮遠的地方,仿佛擁有著無窮的魔力,是男人的聲音無疑,聲音之中蘊含著一股無法形容的威懾力和統治力,連韓風都覺得自己不應該抗拒,應該聽從那個聲音的安排。
可是,明明心裡麵是這樣想的,行動上,韓風卻不退反進,手握血離劍衝著遙遠的山洞斬了過去。
“血月斬。”
一瞬間,血漿從天而降,染紅了眼前的世界,離奇的場景出現在韓風的眼前,明明是她拔劍前斬,她卻覺得自己先被斬碎了,被分割被肢解,完美的身體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力量從中間展開,伴隨著那些血液一起斷裂,融化,成為血河中的養分。
韓風不知道這是夢還是什麼,但是她看到自己身上在微微發光,世界樹的權能在產生作用,她意識到出現在眼前的是真實的場景,自己已經死了!如果沒有世界樹的權能的話,她已經是一個死人!死透了的死人!失去了心跳和脈搏的死人。
當韓風緩過神來的時候,也是她重新複活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遠離了屍穀,收回了血河。
“屍穀中的天魔究竟是何方神聖?”她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脖子,身上的傷口。
“一個連至高神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
“那你還讓我來?”
“我知道他不會輕易殺人的,山穀中的魔物就是他主動放出來驅趕好奇者不要靠近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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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強大嗎?”
“強大至極。”
“你帶我來是知道會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