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一道耀白的光柱衝天而起,蕩雲衝霄,波及方圓萬裡。
整個帝都的符師靈魂都在顫抖,符文不受控製的劇烈擺動。
片刻後,所有異象收斂,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這,發生了什麼!”一位符宗驚恐道。
那種恐懼感,自他成為符宗後,多少年沒有感覺到了?
”該死,又是帝宮!“
一處園內,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喝酒消愁,互相傾訴這些年受到的損失。
王禦史大夫捏碎了手中的酒壺,憤憤道:“讓那些愚民獲得那些重要知識還不夠嗎,又要搞什麼事情?”
身旁的一人捶胸頓足道:“女帝糊塗啊,這些年,我們這些老臣為了帝國數次拚死上書,都沒能讓她打回那些心思,這帝國,哎……”
一眾人開始互相哭訴,可誰都悶清對方是什麼個鳥。
自女帝登基後,許多之前幫過她登基的利益集團都有些後悔了。
因為那些古怪的符籙觸發裝置,和各種奇怪的政策的實施,讓他們打又不敢打,暗地裡的動作也無法對她造成影響。
關鍵是如今女帝清洗貪官汙吏,提拔清官能官,名聲極佳,威震朝野。
就連其他兩大帝國和海域都傳唱她的故事,也不知道這長孫藜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一介女子,不僅登上了帝位,各方麵的能力還遠超曆代君主。
搞得現在全世界都掀起了一陣女子獨立風氣,順帶著讓那些愚民都有了不受控製的苗頭。
“大人!”
一小吏走了進來,將消息告訴了王禦史大夫。
聽完後,一群人頓時皺起眉頭來。
“三日後,全帝國宗門和重要官員都要到帝都?”
這種突然性的變化,讓他們心中有些不安。
突然想到了什麼,一群高級官員都開始聯係自家的府邸人員,看看陛下有沒有傳達給他們消息。
一陣喧鬨後,眾人皆沉默了。
“恐怕,陛下是要乾一件大事了。”王禦史鐵青著臉,咬牙切齒道。
這麼重要的消息,沒有讓宮內人來通知自己,反而隻是隨意得傳達給小吏,態度很明顯了。
且這種情況還是對於他們這些高級官員而言的,這一次上朝,恐怕是女帝要顯一顯鋒芒了。
畢竟這些年來,他們可沒少給她添堵。
驀然間,王禦史轉頭看向這些‘摯友’,眼神犀利。
他撫著長須問道:“諸位怎麼看?”
眾人對視一眼,頓時確定了要站在一條線上:“自然是為帝國著想。”
三日後。
帝宮之外。
無影門門主、武符門門主、長明宗宗主等各大宗門勢力都聚集在一起。
一眾帝國官員也鐵青著臉站好,等待上朝。
“你說女帝這是要乾什麼,把這麼多人集聚起來?”武符門門主摸著胡茬,疑惑得看著高高的帝門。
“定是件大事!”長明宗宗主看了一眼臉色不對的諸官員,“還是件對我們不好的大事。”
武符門門主有些鬱悶,怎麼女帝上任之後就沒什麼好事。
他下意識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長明宗宗主歎道:“靜觀其變吧。”
若是以前他還可以說是頂尖的智囊,諸多宗主和門主都要來向他采納意見,分析帝令的深層含義。
可如今女帝算是打擊到他了,分明很多行為在他看來是自尋死路,可她偏偏就是可以化險為夷,還硬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離長明宗宗主這一眾人的遠處,無影門門主收回了信符,眼中紅光隱現。
一眾人看著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