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葉毅進入了全武門的武閣。
武閣始建於三百年前，因戰亂及各種原因，先後從內院遷居到大堂邊，最後獨處一院，足以看出其重要程度。
閣樓共有兩層，總計兩萬部書，有先輩的遊記、各大門派的講解、曆史變遷的小聞等，突出一個雜而全字。
其中功法有2000多本。
雖然比不上一般高校中百萬冊的巨量，但這小閣樓，卻是濃縮了這三百年來傳統國術的精華。
葉毅聽到這個數字後，還有些詫異。
一個門派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武道功法？
吳功道：“全武門之所以用‘全武’命名，就是因為我們的功法夠全。”
“拳、掌、腳、刀、槍、劍……十八般兵器，每一樣都有其對應的功法，這就是全武門，現僅剩的六家傳武武門！”
吳功很是驕傲道。
能在這時代的浪潮猛撲下堅持到現在的，無一不是武門中的佼佼者。
葉毅點點頭，如果這樣說的話，那倒是也能講通。
不過吳功又轉而很是落寞，歎道：“但是啊，小毅，我們武閣中的武功，不單單是我們的。”
“這些年來，很多武館都倒了，那些大派為了不倒，選擇了義體武道。
大旗一倒，獼猴散完，就剩我們在扛著了……等你了解了義體武道，就知道它和傳武的不同了，很多門派為了不讓傳承斷絕，選擇了向各個尚在堅持的武門複刻一份武術典籍。
我全武門早些年結交甚多，故而收到的武典頗多，武閣才有了現在的規模。”
吳功摸著葉毅的頭，黯然地看著這有些斑跡的武閣。
“傳武已經危在旦夕。”
葉毅悄然挪開頭上的手，向內走去，直接抽出一本看了起來。
“弟子明白！”
見到葉毅認真的樣子，吳功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孩子如此好學，隻要堅持下去，待到十年八年後，定能啃完這些書，到時候，說不定真會是傳武的希望！’
算了算時間，拚了他這一身老命，撐到六十歲應該沒問題，近二十年，足夠給葉毅打基礎了。
吳功正徜徉在幻想中，忽然，他注意到葉毅的行動，臉色一僵。
隻見葉毅很快又抽出了第二本書，每一頁用眼睛晃一下，然後不帶停留地翻下去，一本書用不到半分鐘就看完了。
吳功眼皮抽搐道：“小毅啊……這書，你真的算看了嗎？”
葉毅停下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他表現出來的都是偽裝了天賦的樣子，為的就是不過於引起注意，導致還處於不能反抗的時期夭折。
雖然沒有偽裝得很好……但也算是遮蔽了他大部分能力。
現在倒是可以攤牌了，好讓吳功清楚他的能力，帶給他更多有可能的資源。
他揚了揚手中的書，一掃而過後丟給吳功，然後開始背起來。
遇見武功功法，他就當場演練給吳功看。
雖然有些生疏，但卻有模有樣。
很快，吳功坐在門檻上，身後的葉毅一本本地翻過書，
煙雲升騰而起，吳功這樣看著，忽然感覺自己的作用隻是個開門工具。
原本有些激情的他，忽然陷入了迷茫的躺平狀態。
不過，這樣好像……也不錯？
“啊……挺好的……”
三周後，葉毅將所有書看完。
他有些乏力地靠在牆上。
不斷翻書也是件力氣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