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毅研究化勁的同時,國際上也不穩定。
世界和平,僅是對於大國而言的。
且總的來說,大國之間也就安穩一個世紀,加上大國都在用小國來培育優質士兵,測驗新型武器,世界各個小國苦不堪言,這百年裡已經相繼滅亡了13個國家。
而在這個世界,因為義體被普及全民,在生物電的紊亂導致的暴戾情緒嚴重的情況下,可沒有幾個人有聖母之心。
若是將目光放進這些小國中,便可以發現他們的演武場幾乎每日都接連不斷地有人搏殺。
他們的建築牆壁上很明確地寫著政府標語:
[奪下前十,享永久富貴,貴族權力!]
為了這一目標,演武場每天都在大量地死人。
而讓他們殺紅眼的目標,便正是第三屆世界全武無限製大會,又稱第三屆大廝殺。
場外,一個貧民窟內,斷腿的男人靠牆坐著,雙眼麻木。
想當初,他也是其中的一員,到國內駐紮的外國公司選擇了義肢租聘服務,然後壯誌酬籌地要去拿下地區第一,前往大會為國爭取和平。
最後卻是被對手碾碎了腿,義肢也被摘下來,傾儘家財還了債。
他的女兒餓了很久,在一旁躺著。
男人盯著手腕上的終端,心想要不要將終端賣了,到時候雖然失去了國民身份,但也能換些錢來給女兒買些食物。
再一次被餓醒後,女孩睜開眼看著灰白的天花板,又被遠處的演武場的搏殺聲吸引。
裡麵一會兒掌聲雷動,一會兒又是一片唉聲歎氣,十分吸引她,可父親從來都禁止她去了解。
“爸爸……為什麼他們每天都要這樣啊,不會痛嗎?”女孩問道。
雖是說著,但她還是有些期待進去一遭。
因為被抬出來然後卸下義肢的人,演武場的外國上人們會仁慈地賜下錢和食物。
她有時候會想:我進去的話,受傷也沒什麼,但能不能也得到上人們賜下的食物呢?
這樣的話,爸爸就不會挨餓了,還少了我一個累贅。女孩這樣想著。
男人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話,隻能以從小接觸到的信息回答她:
“孩子,他們在做一件有意義的事情,選出最強者,然後參加大廝殺。
隻要我們國家參賽的人中有一人取得了前十名,那麼我們就能迎來長達三十年的和平,還有國際社會的大量支援……”
世界全武無規則大廝殺,是由世界聯合國所舉辦的,主要用於發泄各大國家積蓄的情緒,同時展示己方國家的軍備,進行威懾。
大會廝殺分有小國場域、大國平民場域、各**備競賽場域,他們無需戰勝大國的人,隻需要戰勝同一層次的小國便好。
相應的,每一個場域的人取得冠首,都會獲得符合他們國家體量的獎勵。
小國沒有獲得義體技術的權力,一經發現,便會有大國的軍方人士前來會談,所以隻能淪為大國公司的收割場,新軍備技術的試驗點。
也正是因此,小國最高點,便是獲得前十的‘免打擾’獎勵。
“那為什麼……我們不能一直和平下去呢?”女孩虛弱道,十分不理解。
這話把男人問得語塞。
“從什麼時候起變成這樣的呢?”男人麻木地看著演武場。
大國在瘋狂屠戮,小國的人也在互相廝殺,每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就在看彆人殺人,或者是自己殺人。
這麼大的世界,如此發達的科技,如此充足的糧食供應,為什麼還是在不停地發生爭鬥?
人心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霧,他看不清,真的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