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落下。
止姒看著母親憤怒的眼神不明白為何。
這段時間他一直跟男人住在一起。
母親很少給她打電話。
語氣說不上多好,隻讓她立馬回家。
她隻好請假半天特意回來。
沒想到迎接她的就是這個。
她推開家門,
一聲媽還未說出,便迎來一巴掌。
“媽,你為什麼打我?”
止姒捂著右邊臉,冷聲反問。
母親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甩在她臉上,
隨著力度,照片鋒利的邊角劃破了她眼尾,隻覺得隱隱作痛。
謾罵傳入耳中“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你能不清楚,整天淨乾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我跟你爸辛辛苦苦供你讀書,不是讓你給老男人包養的,到時候你沾了一身老人味誰還願意要你?我跟你爸怎麼在鄉親們麵前抬起頭?”
止姒忍著疼從地上撿起照片。
照片裡的她被人抱在懷中。
拍攝距離過遠,
男人背對著鏡頭隻模糊有個輪廓。
她恰巧枕在男人肩上,拍的一清二楚。
就憑這幾張照片,母親斷定她和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不由分說的打她。
止姒轉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父親,
回想起自己這些年的生活,
母親的火爆脾氣說一不二,父親的軟弱無能唯命是從,
長期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她的性子逐漸扭曲。
表麵上她像母親一樣雷厲風行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骨子裡卻渴望被人管教有個依靠。
她想要尋找可以依附的那個人。
止姒從不敢將這些事情告訴旁人,怕他們覺得自己是一個骨子低賤的存在。
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正常人。
整日麵帶微笑,骨子裡卻被陰暗覆蓋。
她不止一次動過自殺的念頭,又軟弱無能不敢去死。
身體上的疼痛能令她清醒,令她控製不住愉悅。
她希望有人將她身上表麵的高冷偽裝親手卸掉。
她不怕疼。
越疼越開心。
她渴求被馴服,需要被馴服。
沒有人能懂她這種變態心理。
也從不需要彆人理解。
顧權是她唯一的解藥。
止姒瞳孔渙散一瞬,趕在發病之前她急忙跑出去。
一路上。
止姒氣喘籲籲,腳步不停。
她大口呼吸著。
自殘念頭冒出。
她的手指控製不住想要撕扯著什麼。
跑累了。
止姒尋找一處角落,將自己埋在裡麵。
抖著手拿出手機給男人撥去電話。
在接通那一刻,
止姒哭著求他“幫幫我……”
即將脫口而出的一些輕賤話語……
止姒死死咬著唇,極力控製著身體的反抗。
電話那一頭。
顧權正在開會。
叫停會議。
顧權將其餘工作交給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