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被巨翼龍鷹直接扔出了洞窟!
"該死的家夥!"安然怒罵,背後浮現的懸浮羽翼試圖穩住他的身體。
然而,他尚未有所行動,又一波狂風撲麵而來,安然再也無法抵抗,以更快的速度向下墜去。
嘭!
如同炮彈落入湖麵,安然掙紮無果,重重地墜入懸崖下的奇異湖泊,激起數十米高的水花,巨響震耳欲聾。
落入湖水的瞬間,安然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這神秘的湖泊是蒼穹山脈的禁地,任何生物都不敢靠近,當年安然和疾風魔雀也曾嘗試,結果卻遭受精神反噬,安然重傷,疾風魔雀更是灰飛煙滅。
如今,他也難逃同樣的命運嗎?真是個愚蠢的遊戲,養我這麼久,就是為了終結我的生命?不可能吧。
思緒紛飛,安然的身體已沉入湖水中,無儘的寒冷侵襲全身,讓他仿佛墜入冰窖。
他想要掙紮,嘗試移動,卻發現四肢重如鉛石,精神極度疲憊,眼皮仿佛被重物壓住,難以睜開。
最終,安然還是未能抵擋住這份無力感,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昏迷。
安然的身軀在湖水中不斷下沉,漸漸沉入冰冷無垠的湖底。
湖底,掩埋的淤泥被揭開,一座龐大的法陣顯現出來。
其上斑駁的痕跡揭示了歲月的侵蝕,這個古老的法陣似乎在此沉睡已久。安然的到來觸動了法陣,如同多米諾骨牌效應,法陣的每個節點逐一亮起,最終在法陣中央凝聚成一個巨大的黑袍人影。
黑袍人影手持一根權杖,權杖通體漆黑,頂端鑲嵌著一顆血紅的骷髏頭,尾端尖銳如矛,與安然的亡靈權杖毫無二致...
隨著安然的軀體漸漸沒入湖底的神秘符文矩陣,他的身影與那幅巨大的黑袍圖騰相互重疊,宛如大小兩個圓環交纏共舞!
轟鳴聲如門戶打開,無形的魔力風暴席卷,法陣的光芒如星辰彙聚,湧入安然體內。安然猛然睜開雙眸,眼中閃爍異彩。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荒蕪、凋零、詭異且扭曲,一片暗紫色的荒原在陰冷的風中搖曳,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
安然握著重劍,出現在這片奇異之地,眼前的景象讓他短暫困惑,隨後恍然大悟。
“這是最終試煉嗎?對手,會在哪裡呢?”正當安然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百步之外的荒原上,一道身影突然顯現。
那人同樣披著黑袍,背負著重劍,手中握著死亡之杖。他抬起臉,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英俊堅毅的麵龐——正是安然本人。
安然眉心微蹙,凝視著對麵的“自己”,眼中三分驚訝,七分莊重。
“幻象?鏡像?最後一關就是要戰勝我自己?連武器都能複製,這設計真是大膽。”他思忖著,對麵的“他”卻突然開口。
“怎麼,不驚訝嗎?”鏡像的聲音透著玩味,審視著安然,仿佛樂在其中。
“有何可驚訝,這樣的橋段見多了……等等,你會說話?擁有獨立的意識?”安然隨口回應,半句話未完,陡然警覺,瞳孔緊縮,震驚地盯著對方。
不是幻象嗎?不是鏡像嗎?怎麼可能有自我意識?
“看樣子,你現在才感到驚訝吧?彆疑惑了,我既非幻象,也非簡單的鏡像,我是你,另一個你,是你內心深處真實的另一個存在。必須承認,冥巫一族的手筆確實驚人,竟將我喚醒。不過這是個機遇,一旦我擊敗你,就能掌控主導,替代你的意識,真正地顯現於世,你的人生,由我來走。”
鏡像嘴角勾起一絲狡黠的笑,娓娓道來。
“嗬!另一個我?笑話!哪有什麼另一個我,不過是深層潛意識中的隱藏人格罷了。你是心眼技能催生的產物,打敗內心的恐懼,便能開啟心眼,領悟戰鬥的韻律,對吧?
說到底,你隻是我晉升的墊腳石,再怎麼包裝,你明白自己的角色定位嗎?”安然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嘲諷回去。
鏡像麵色微變,被安然一針見血地揭露,他的表情稍顯不穩,臉色轉陰,但很快恢複平靜,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
“知道了又能怎樣?你能戰勝自己的心嗎?我說過了,我就是你,你所有的思緒,我都洞若觀火,你要如何戰勝我呢?”
在神秘莫測的世界裡,安然麵對的是一位靈魂的鏡像,那是個狡猾且黑暗的存在。他審視著對麵的複製體,試圖從對方的言語中揭示他的本性。
這個複製體,就像是他在前世的倒影,領導者一般,深思熟慮,心狠手辣,難以對付。
"又在剖析嗎?你總愛剖析他人,卻從不審視自己。我就是你的映射,你了解內心的弱點嗎?知道如何戰勝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