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直到唇角被咬破,嘗到他鮮血的人,才停下那強勢的入侵動作,慢慢從他身上抽離。
齊述明白,那隻躁動的小蟲子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逐漸在她心裡平複下來。
但身前人的理智似乎並沒有回籠,她還在用炙熱又癡迷的眼神在他身上逡巡。
難不成習武還能治夜盲症?
要不然怎麼感覺黑暗對她來講如同白晝,一點也不耽誤她視物。
甚至還在不斷滋生她心中的**,幾乎要實質化地點燃齊述。
齊述心平氣和地勸道,“這位姑娘,你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你現在或許不清醒,但你最好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不平靜不行,因為是他受製於人。
那股壓在他身上的無形氣勢並未撤去,他四肢根本不能動彈。
嘖。
古代世界就這點不好。
不會武功的他,感覺自己像個植物人。
作為一個脆弱的、單純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齊述隻能用蒼白的語言進行談判。
‘女鬼’歪歪腦袋,好像在勉力理解他的話。
然後她果斷搖了搖頭。
她聲音有些彆扭,就像剛找到聲帶,古怪地開腔,“為什麼會後悔?”
齊述閉上眼,強調道,“姑娘,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回頭了。”
‘女鬼’好像聯想到什麼,臉色一沉,冷冰冰問,“你們都好奇怪,為什麼男子可以,女子就不行?”
齊述語氣無奈,“世人對女子都是苛刻的……不管你現在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都不應該隨便將自己交付他人。”
她直率發言,“那就是世人的錯,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貞潔對我來講是狗屁。”
緊接著她眯起眼,眼裡熱意下去幾分,聲音陰沉,“所以你也是世人?你在瞧不起我?”
齊述臉上並沒有厭惡,反而堅定地搖著頭,也不管她能不能看見。
他很鎮定地陳述自己的觀點,“貞潔和品性從不在羅裙之下……”
“我隻是覺得……不管是否為女子,你都該更珍視自己才是。不論男女,對待感情都應當從一而終。”
齊述的話進到‘女鬼’遲鈍的腦子,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還是迷惑著。
但她眼睛卻像是一潭被攪動的水,她喃喃道,“是嗎?……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在齊述心裡,貞潔原來和羅裙沒有關係麼?
母親臨去前,若聽到這句話,該有多好?
【救贖度:10】
奇怪……
平複的心跳似乎又紊亂起來。
她問出心中的疑惑,“我生得好看也不行嗎?”
齊述眼裡終於再難壓下那份驚恐,他提高聲音,“不行!這與樣貌無關!我們隻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於情於理都不可以!!”
“哦。”
她冷漠應了一聲。
摸不清她的心思,齊述試探著問,“你現在冷靜了嗎?可否放我離去?我保證不會泄露你的任何信息。”
她直截了當開口,“不行,我們又不是陌生人。”
齊述:?
看不見她的動作,但明顯感到她的手又摸上了他的頭。
順著他的頭發,摸到他的發帶,然後順手一抽。
她捏了捏,感覺手感不對,又把它湊到眼前,在一片漆黑中仔細打量。
“刺——啦——”
她毫不客氣地從自己的紅色外袍上扯下一塊布,輕車熟路往齊述眼睛上纏。
齊述:??
不是吧……
又來?!
到這關頭,齊述再也保持不了冷靜,他驚訝出聲,“是你……!”
感覺頭上有點癢,好像有個新長出的腦子告訴她不能亂說話。
她手一頓,毅然點頭承認,“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