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智光環一開,為了力證他沒傻,齊述警惕起來,拿起茶幾上的手機,厲聲道,“我不認識你,不可以請你吃飯!”
要不然不夠吃怎麼辦?
莊詩妍一本正經地坐到餐桌旁向他招手,“那我請你也行,雙人餐吃不完就浪費了。”
這話說得好像擺在她背後的冰箱不存在一般。
其實除去齊心怡無意的佐證,莊詩妍也還記得七七說過,他喝酒容易頭暈。
因為之前被同學忽悠出醜過,所以畢業後一直滴酒不沾。
第一次聽七七提到這個,好一陣心疼過後,她就默不作聲地將齊述喝酒後很聽話、特彆好騙重點放在心上。
本來還在想怎麼勸酒,沒想到齊述這麼給機會,在她的計劃裡自己提前走了一步,看來今天的事的確讓他心中煩悶。
她希望齊述喝醉,又不想他太醉。
齊述歪著腦袋認真思考了一番,沒有立馬做出判斷。
莊詩妍見狀又補上一句,“七七不想和姐姐吃飯嗎?”
是齊述熟悉的聲音,並且很是委屈。
眼看著齊述眼睛一亮,下意識地往她這邊走,但又在幾米外的地方打住,遲疑重複,“姐姐?”
他為什麼喝酒來著?
可不就是因為姐姐是……
莊詩妍趁熱打鐵,“七七,不是說好要和姐姐見麵嗎?”
這個時候不能讓齊述想太久,萬一真把腦子找回來了不就白白浪費機會了嗎?
齊述聽到她的話,頓時失落起來,“沒有姐姐,都是騙我的。”
天呐,太慘了,被報複了!
姐姐怎麼可以這麼壞?
他是黑粉難道該死嗎?
齊述心裡止不住向係統‘哭訴’。
係統:……
演她就行,煩我乾嘛?
這具身體酒量確實很差,但其實齊述並未喝多,剛好卡在似醉非醉的底線上。
俗話說,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
莊詩妍肯定沒聽過這句話。
她還相信的,是酒後吐真言。
她試探地問,“那七七準備怎麼做?”
齊述愣在原地,迷茫的眼神看著她,好半晌才道,“假的永遠是假的,我不要喜歡她了。”
莊詩妍條件反射地出聲反對,“不行!”
假的也可以弄假成真,更何況她從來不是玩玩而已。
但很快,她又注意到齊述的用詞。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要喜歡。
在齊述的心裡,或許對比起對莊詩妍的討厭,他已經很難割舍掉對六姐的愛意。
哪怕在這樣的時刻,莊詩妍還是沒忍住隱秘的雀躍,因為她前麵所有的步步為營,都賭贏了。
齊述又不知道她能找過來,也不知道她有鑰匙,所以現在他的所有表現,都是發自內心的。
莊詩妍主動起身,上前拉住齊述的手,將人按到餐椅上。
她的長發還帶著股說不出味道的香氣,語調格外溫軟,“姐姐從來沒有騙過七七,所以七七不可以反悔。”
她說這話一點都不假,甚至理直氣壯。
她從來沒有正麵說過自己是誰,也沒有撒謊。
就連她當初為了獲取齊述信任,說自己被莊詩妍罵過都沒有半句虛言。
自己製造自己的黑料,怎麼不算是對家呢?
齊述隻是把腦子裡格外執著的東西複述出來,“騙了……是莊詩妍。”
最大的問題,是姐姐=莊詩妍,並且報複他才戲耍他才對。
這還不叫欺騙麼?
他還在努力分辨莊詩妍的話,就看見這位好姐姐終於露出獠牙,慢悠悠摘下了口罩,雙手撐住他的雙肩,在他震驚的目光裡低頭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