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自打有了新朋友,精力格外旺盛,即便是晚上偷溜上山耽誤了睡眠,第二天還是能早起,讓她爹發現不了異常。
林二勇疼閨女,所以不讓她下地乾重活。
林曉白天送他爹出門,就會悄悄補個覺,中午的時候再做好飯送到地裡,這段時間還真瞞天過海,沒一個人發現她的危險行為。
要是有人指責她思想不積極,林二勇就會當場懟回去。
他閨女那是小時候被虐待傷了底子,身體不好得好好養。
所有人看著從村頭打到村尾無敵手的林曉,隻能是捏著鼻子認了。
誰讓林二勇養兩個人吃飯輕輕鬆鬆?
而在山上挖了半個月的坑,本來隻是陪阿雙玩玩的林曉,也沒想到還真等來了她口中要消滅的敵人。
不知道阿雙的敘述裡,魔改占了很大成分的林曉,聽她洗了半個月的腦,確實很不喜歡這個以後會纏上自己,吃她的,用她的,還欺負自己的齊述。
但是阿雙張嘴閉嘴就是埋人,林曉聽得也有些發愁。
好朋友太刑了。
現在都建國了,精怪也得遵紀守法呀!
人這玩意,也不能說埋就埋吧?
而且這個齊述現在問題很大,比隻在晚上出現的阿雙還要奇怪。
人家公安都說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所以林曉的決定是,等齊述先動手。
這樣埋起來就沒有愧疚了。
想明白這些,林曉頓時神清氣爽,找到院子裡堆了小半籃的苦菜,拿上給她爹做的午飯就要出門。
知青們都喜歡午休,現在不送過去,這野菜就要砸手裡了。
連家裡的雞都不愛吃,總不能白摘吧?
於是林曉關懷完餓著肚子的親爹後,就施施然拎著小竹籃往知青院去。
路上沒什麼人,她隔得很遠,就看到齊述手裡拿著個本子正往外走。
見到她,他似乎有些高興,遠遠就打起了招呼。
“林曉同誌,來知青院有什麼事嗎?”
昨天下午跟村民換東西的時候,就被告知過林曉的名字。
齊述無視她往裡張望的眼神,疑惑地再喊了一聲,“林曉同誌?”
因為聽到了齊述心聲【小土妞】,林曉其實一點都不想搭理他。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是齊述的聲音在罵。
她冷聲回複道,“關你屁事。”
素質不詳,言簡意賅。
齊述微愣片刻,苦笑道,“抱歉,是我不該問,那我先走了。”
他給兩人留下些體麵,就準備離開。
但兩人錯身時,他心裡想的是:
‘白程耍她的事我要不要提醒一下?’
他知道這句真話,林曉大概率是聽不到的,所以他心聲的重點其實是‘白程’。
不出所料,態度惡劣的林曉,聽到的就是帶著偏見的惡評——
【這麼囂張?活該被白程耍!】
林曉:?
眾所周知,四肢越發達,反應越快。
她一把揪住齊述手腕就往回拽,齊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緊接著林曉的臉又出現在眼前。
她板起臉不太高興地問,“白程呢?”
林曉來找白程,一向是避開其他人的,畢竟不是十拿九穩的事,不想讓人看笑話。
但狗齊述這麼說,她倒是有些惱了。
他知道什麼呀!
她是那種輕易被彆人耍的人嗎?
但這股怒火在下一秒有些被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