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述的婉拒和林曉的堅持下,兩人終於達成共識。
往後早上齊述多出來一個打豬草的任務。
其實就是跟林曉鍛煉,象征性割點草。
然後兩人的勞動成果再一起送到齊述的養豬基地——
工分算林曉的。
這就算她做老師的報酬,基本固定在每天一個工分。
齊述算了算,其實也就是兩背簍豬草,倒也能接受。
至於昨天晚上,林曉為了向阿雙驗證自己的猜測,一雙手莽撞地在他四肢都捏了一圈的事……
她編……說得對。
鍛煉之前,可不得好好量量骨?
就她那大義凜然的表情,說不是為他好,他都不答應。
第二天早上,和白程同一個屋子住的男知青發現他不在,還以為他早起出門了。
直到快到中午的時候,白程才終於灰頭土腦地找到了下山的路。
不得不說,林曉找的地方確實安全,但也足夠隱蔽。
白程除了知道往下坡的方向走,根本分不清哪是哪,心裡又氣又怕,恨不得立馬找林曉報複回來。
但想到在一個大號墳坑裡醒來的毛骨悚然,和頭上碰都不敢多碰的兩個大包,以及淤青發紫,走起來一瘸一拐的腿,他還是認慫了。
畢竟是他理虧在前,恐怕也爭不到什麼好處。
林曉作為他見過最小氣的姑娘,他願意吃野菜也要吊著她,可不就是饞她那張臉麼?
但現在他的色心和色膽已經全部被打跑,隻想離她越遠越好。
因此在下山路上,看到山腳處在分散的孩子中,顯得十分明顯的割草二人組,他還心有餘悸地刻意避開。
遠遠看著齊述,就好像在看一個即將羊入虎口的倒黴蛋。
還搶著要那苦死人的野菜……
就這暴力狂,等哪天一拳把齊述捶個半死,他就有的罪受了。
並不知道自己被編排了的兩人,根本就沒有把白程的事放在心上。
他倆正在試圖說服對方。
在要不要偷偷去找神婆這件事上,兩人各持己見。
林曉勸說道,“你真的中邪了,得用點非正常手段才行!”
林曉小時候看過鄰村的神婆驅邪,給村裡小孩喝符水,還有用蟾蜍、蠍子亂七八糟的東西熬藥,甚至把糞水叫做金汁用來喚魂……
雖然惡心,但是效果還是不錯的。
不過這些在破四舊的時候,被宣傳員點名批評過,說都是封建迷信思想。
所謂金汁其實是將糞便用多道工序處理加工後,形成的一種中藥。
但現在阿雙在前,齊述身上的壞家夥在後,林曉也不得不迷信起來。
萬一有用呢?
要是能直接把齊述身上的鬼除了,不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了麼?
要不然等齊述被鬼弄死,下一個受害者就是自己了。
她一點也不想變成阿雙口中的模樣。
所以她的想法是,試試看。
唯一的阻礙在於——
齊述死活不同意。
齊述歎口氣,反過來教育她,“林曉,這些都是裝神弄鬼,你要相信科學。”
他堅定自己的認知,“我真的就是底子不好,吃藥加鍛煉就能慢慢好起來的。”
聽完林曉描述,就能斷定這個所謂的神婆沒有什麼真本事。
試試就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