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現在人家屍體還在自己jio下邊安詳躺著。
又是讓關青站到台前,又是把小少爺推出來吸引她注意力。
最後還給了關青喚醒小少爺,‘得知真相’的渠道。
歸根結底,齊述是想拖延下關青推家的進度。
就她這一言不合非拆即砸的架勢,遲早能找到玫瑰園去,並且把地皮都掀飛。
在此之前,齊述需要些時間,鋪設一根更合理的故事線。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他得回到本體身邊了。
齊述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曾說謊。
因此在一旁被抓住衣服的關青,沒有聞到一絲謊言的味道。
她默默肯定了齊述的說辭。
管家,是該死。
白一幾人不敢支持,是因為他們想從管家那裡再看看有沒有做任務的希望。
而且管家死,和存活任務並沒有直接聯係。
毫無顧忌的關青,則是在會議結束後,第一時間回抓齊述的手腕,將人從椅子上牽起,帶著他往門外走。
她另一手嫻熟地拔出長刀,語氣平淡道,“找到小少爺,管家我就會殺。”
所以齊述不必太擔心。
就他剛剛那些理由,怎麼會有說服力?
不把管家存亡和玩家生死掛鉤,他們是不會想節外生枝的。
她從小七的敘述中,大概猜到他隱瞞的事情——
管家和花匠,才是真正的敵對關係。
從一開始,小七就一直被管家針對,但是他力量太弱,隻好用這種不太高明的手法,想聯合玩家一起對抗管家。
果然是笨蛋。
無限遊戲的玩家,怎麼可能會為彆人的安危冒險呢?
也隻有她還有幾分閒心,願意幫他了。
隻要小七立場正確,她不介意庇護。
不過,他也需要給予些回報才行。
不知道關青偏確實偏了,但偏的有些邪門的齊述,乖巧地任由關青帶著離開。
身後留下的白一幾人,簡單交流幾句也就散去。
今天晚上,彆墅將會迎來更多不愛睡覺的訪客。
至於盲人小七同誌,自然是被排除在夜探彆墅的範圍之外了。
一直到走出彆墅大門,關青鬆開齊述,直截了當地問,“你身上還有什麼花?”
齊述茫然地杵回自己的盲杖,“花?”
摸索了一陣,他從口袋裡找到幾片玫瑰花瓣,遞給關青。
“是這個嗎?”
關青原本搖頭,但想到齊述看不見,她又開口,“不是,是另一種很香的味道。”
齊述……
真是個狗鼻子。
他沒用精神力,也沒有調用根須,她也能聞得到麼?
但他迷茫的神色更甚,好像完全不理解關青的問題。
關青上下來回仔細看了好幾遍,從頭發絲到睡衣,再到踩在泥上沾了灰塵的腳。
剛剛確實感覺味道在小七腳上格外清晰。
但是要讓她抓著一個男人的腳來問,她還是不太樂意。
顯得她多不正經似的。
她隻好用語言描述,“就是有點辣眼睛,但聞了很清醒,能壓下玫瑰臭味的其他花。”
她覺得自己表述十分到位,就是很香,才能壓住豔俗的玫瑰。
齊述……
你禮貌嗎?
從來沒有人說天姿國色的牡丹花味道辣眼睛!
見齊述不說話,關青以為他想起來了,語氣愉悅地問,“你身上就有。”
齊述沉默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