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齊述的反應,應該不知道盛暖出國結婚的事。
盛暖也真的是敢想敢做,臨走了還不忘問他要禮金。
想到這裡,盛夏突然覺得眼前的男人也很可憐。
被盛暖吊了這麼久,都快成盛暖朋友圈的笑話了。
一個有錢的富家公子,追了盛暖七八年,連一句“你是個好人”都沒得到過。
小白花的魅力,這麼大嗎?
他要是不吃這一套,還會對盛暖欲罷不能?
還會因為她哭停下動作?
還會看著她這學得爐火純青的模樣,喉結不停滾動?
嗬,男人。
她同情一個渣男做什麼?
喜歡盛暖,也沒妨礙他四處沾花惹草。
就他這見了人就往床上拉的架勢,和盛暖那不是半斤八兩?
有功夫可憐他,不如可憐可憐自己。
她是來報仇的,不是來同情男人的。
今天目的不達成,回家以後,還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麼呢!
盛夏像是才知道自己找錯了債主,不可置信地問,“你……你不是姐姐的男朋友嗎?”
為了佐證自己的話,她語無倫次地說著自己的見聞。
“可是,我看到你給姐姐送了很多禮物呀……”
“你天天給姐姐發消息……”
“姐姐喝醉了,都是你來接的……”
“還有姐姐的畢業設計,也是你做的吧?”
死去的回憶開始攻擊齊述。
盛夏說的不是他的戀愛史,而是一部舔狼進化論。
如果不是他昨天來得及時,原主卡裡的錢,還真就轉給盛暖做禮金了。
然後今天再被盛夏‘無意’撞上,整個人二次進化成超雄分子。
非要懷疑是人家對自己圖謀不軌,逼走了自己的白月光。
再被盛夏這張漂亮,並且和盛暖有幾分相似的臉吸引。
從而奠定渣男的第一步——
強取豪奪。
雖然沒有成功。
出師未捷,就先被一管風油精辣進了醫院。
對於這場鬨劇,齊述隻能說
這很難評!
因為這一切,本身也有盛夏自己的算計在其中。
原身或許沒有在意,但齊述在他記憶中,倒是勉強找到了一些盛夏刻意接近的原因。
冤種,從不單獨出現。
齊述故作不知,打斷盛夏施法,懷疑的目光看著她,“你知道這麼多,我怎麼沒見過你?”
盛暖討厭後媽和妹妹,自然是從不曾提過盛夏的存在。
真要算起來,兩個人算得上是針鋒相對。
就算問原主要人要錢,找盛夏出氣,都不曾告訴過他原因。
所以原主並不認識盛夏。
盛夏眼中滿是失落,“我平時不能出門,都是在家裡看到的。”
“爸爸和姐姐不太喜歡我,所以我不怎麼接觸外人。”
聽著就很可憐。
盛夏看著齊述冷硬的眉眼。
她猶豫又難過,“你這麼好,姐姐怎麼會不喜歡你呢?”
齊述終於明白過來。
原來不是白蓮,是綠茶。
轉了八百個彎,盛夏的燕國地圖,可算是翻完了。
她刻意打扮過後,眉眼裡與盛暖的相似更多了。
但是個人,都能看到,她的眼神與盛暖天差地彆。
高傲的盛暖,怎麼會流露出小白花不應該有的嫉妒,和隱晦的愛意呢?
她比盛暖更柔弱。
也比盛暖,更容易被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