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心裡默默將‘雙重人格’的選項,畫上一把x。
畫完後還有些遺憾。
因為如果不是雙重人格,就說明齊述平時表現的討嫌性格一點也沒作假的餘地。
有了試探的念頭,盛夏對齊述的觀察更仔細了。
被電可以是錯覺,那齊述現在眼裡的空白和迷茫總不能作假吧?
剛剛還自戀著的人,就因為她隨口一句“觸電”,笑都笑不出來了。
這絕對是心裡有鬼。
盛夏興致大起,一臉無辜地反問,“怎麼這麼看著我?”
齊述怔住半晌,然後才扯出牽強的冷笑,“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可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隻字不提電。
在盛夏眼中,就是垂死掙紮。
盛夏沒有說話,露出抹苦澀的微笑。
齊述見她不信,反而刻意找補起來,“酒後胡言你也信?”
電死他什麼的,那肯定是醉話。
當不得真。
現在?
酒早就醒了!
盛夏眼都不眨,隻是摸了摸他有些炸毛的頭發。
齊述……
難道是自己剛剛表現出被電的痛苦了?
不可能吧……
齊總自信地想,他可是很能忍,很堅強的!
一定是因為頭發豎起來了的原因。
發現是自己太急,齊述眼睛一轉,突然亮起來,“酒喝多了傷胃,我剛剛都疼到胃痙攣了……”
他承認可能是自己露了馬腳,但是誰能想到他身上有係統呢?
穩住,不要慌!
齊述心裡逐漸有了底氣,說話也硬氣不少。
他開始倒打一耙,胡亂指責道,“你根本一點也不關心我!”
盛夏眼神都沒有分毫動搖。
她輕飄飄說,“可是你是為了姐姐才喝酒的,我怎麼比得過姐姐在你心裡的位置呢?”
齊述才張了張嘴,又聽見她幽怨的聲音,“你還想打我,又一直罵人……我怎麼敢關心你呀?”
這一點齊述很想反駁。
他明明罵的不是盛夏,她自己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但盛夏現在就是拿著這個作筏子。
不認的話,那他剛剛在她麵前說的那些話,豈不是更值得推敲?
齊述啞口無言,隻能背下這口黑鍋。
也不能說轉移話題沒有用吧……
至少盛夏已經忘了觸電的事了。
不如來點猛料?
齊述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盛夏正疑惑他還要如何狡辯,就聽見他炸裂的霸總式問句,“你現在……是在吃醋?”
齊述冷酷地站起來,一隻手撐著她身後的沙發,另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
整個人往靠近她的方向彎腰,也逼迫著盛夏抬頭。
兩個人的臉靠得極近,近到盛夏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氣息。
他一條腿半彎,跪抵在沙發上,落地正好是盛夏的兩腿之間。
這動作和語氣,太有攻略性了。
盛夏感覺自己被他身下的酒氣,還有男人本就高於自己的體溫,圍得密不透風。
他挑眉問,“你想試探什麼?”
盛夏下意識攥住睡裙,沒緣由地有些緊張。
他……察覺到了?
下一秒,齊述的手指落在盛夏眉眼,然後輕輕滑過她的唇角。
他眼神不帶任何情欲,隻有冰冷的審判,“你和她……不太像。”
齊述兀自站直身,退開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