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正經還沒想明白,盛夏已經迫不及待將鑰匙塞給了齊述。
那是她事先從齊述落在外麵沙發的外套裡找到的。
至於盒子,她早就強製按到了齊述手裡。
齊述……
在盛夏期待的目光裡,齊述硬著頭皮打開盒子,然後又迅速合上。
他徹底清醒了。
齊述瞪圓了眼,手忙腳亂地想將盒子推回去,卻被盛夏拒絕接收。
盛夏皺著眉問,“怎麼了,不喜歡嗎?”
這個時候就沒必要霸道了吧?
齊述手足無措地將盒子塞進被子,不可置信道,“你大半夜過來,就為了送這個?”
聽得出來他很震驚。
盛夏自然答話,“不合適嗎?都是按你的要求選的呀!”
最大號,質量好,還要輕薄。
連香味都是齊述喜歡的呢。
齊述……
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
這個時候,盛夏就沒必要這麼講究細節了吧……
合不合適什麼的,根本就不適合在這個場合下談!
見他渾身僵硬,欲言又止,盛夏卻故作不知。
她淺淺勾起唇角,用一種‘你懂的’的眼神望過來,含羞帶怯地說,“你沒鎖門,也是在等我吧?”
盛夏理直氣壯地想。
不鎖門,那就是默認讓她進來。
齊述以前在這裡留宿,門可都是鎖死的!
短短幾分鐘,沉默了齊述的整個腦子。
他勉強打開喉嚨,無力辯駁道,“我沒有。”
他睡之前是有那麼一會兒,想起來過盛夏藏著掖著給的鑰匙。
他想過喪心病狂的拚圖,也想過浪漫不渝的訂婚戒指。
就是沒想到,盛夏送的東西這麼直接。
他當時也就是仗著霸總人設信口胡謅,好突出自己的蠻不講理。
誰能想到盛夏還真能找到梔子花味的小孩嗝屁套?
這怎麼不算一種本事呢?
熱氣蒸上齊述的臉,他揪著身下的被子不敢看她,“我沒想要這個。”
但盛夏不信。
或者說,臨門一腳的時候,她隻信自己。
她定定看著齊述,似乎在說‘你之前可不是這樣’。
當初雖然‘迫不得已’演出了幾分好色。
但到目前為止,親嘴已經是齊述主動和盛夏最親密的接觸了。
彆說是真槍實彈,小齊總一點便宜都沒多占過。
倒是盛夏沒少動手動腳……
況且他確實沒想過盛夏這麼猛。
下午開鬼火,晚上才定情,半夜就要上高速。
突然就覺得手裡的盒子在發燙。
那隻始終沒從他腹肌上移開的手更燙。
齊述定了定神,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之前是身不由己……既然今天做了選擇,我就不會變了,你不用這樣。”
他短暫思索了下,覺得盛夏可能是太不安了。
因為擔心這段糊塗的感情不夠穩固,才會病急亂投醫出昏招。
這種事情,吃虧的向來是女方。
他不希望盛夏為自己上頭做的決定後悔。
齊述想安慰她,說自己明天開始一定會好好進入男朋友的角色,給她安全感……
但盛夏不耐煩了。
一寸光陰一寸金,實在經不起浪費。
她徑直按著齊述的腹肌,借力爬上了床,就這麼光明正大坐在了齊述的腰上。
她居高臨下地往下看齊述,不滿地問,“你嫌棄我?”
齊述想也不想地搖頭。
盛夏斂眸,像是不信,露出傷心的模樣,“我也不想這樣……我當然知道會被你看輕,但是你先答應配合的呀……”
齊述眉心一跳。
“你是說……?”
盛夏委屈點點頭。
齊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