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某些隱晦的心思得到滿足,虞無憂的路終於越拐越偏。
不過這並非現在齊述關注的問題。
既然虞無憂帶著目的將他拐過來,那他也不能讓她太失望。
虞無憂想看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齊述想演什麼。
之前偷懶總在虞無憂夢裡批發同類型場景,現在夢境權限削弱,齊述反而更有興致,躍躍欲試起來。
後半夜的夢,可不能太敷衍呢。
不過開始前,為了自己的精神著想,還是得讓狗蛋先爽完這一局。
看著興奮的狗蛋,齊述無奈地搖了搖頭。
而狗蛋已經默默調亮了自己的皮膚,並添加了超強回音,才興衝衝地衝出迷霧,飄到了虞無憂的頭頂。
有疑似祖師爺的光環在,虞無憂不會不重視,態度必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但想從狗蛋這裡套話,也沒那麼容易。
正好能讓虞無憂不至於等得太無聊。
隻是沒想到,齊述到底還是高估了狗蛋的心理抗性。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狗蛋又頂著水汪汪的電子眼滾回了齊述腦海。
它低落地說,【我可真不是個好統。】
齊述?
很難想象它遭遇了什麼才擁有了這樣的認知。
狗蛋將自己團成一團,悶聲道,【宿主,我們好像做錯了……】
齊述??
這回的批判對象還多出一個自己來。
他好奇地問,‘怎麼了?’
所以是發生了什麼,讓狗蛋產生了如此大的動搖?
猶豫片刻,狗蛋迷茫地問,【虞無憂的腿真的可以好起來嗎?】
齊述抿著唇陷入沉默。
在狗蛋眼巴巴的注視中,齊述緩緩歎了口氣,‘不知道。’
虞無憂的腿骨是被硬生生碾碎的,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年,這種程度的傷殘就是放在現代也不一定能夠痊愈。
更何況……
虞無憂身體裡的病因,又何止碎骨?
之所以說不知道,是因為齊述不清楚在這個世界裡,他在夢裡似是而非引誘虞無憂上勾的那些東西,是否能產生奇效。
而這一點,狗蛋也是知道的。
多問一遍,或許是因為它受到了什麼刺激。
狗蛋聞言了然地點點頭,不忍心地道,【那我們……是在耍虞無憂嗎?】
用一件看不到希望的事,讓虞無憂做著無用功。
這樣對任務真的有幫助嗎?
它無比糾結地想著方才和虞無憂的對話。
齊述神色凝重,聽著狗蛋事無巨細地開始講述它去找虞無憂後發生的一切。
的確如齊述之前所想,在和他有關的事上,沒有他的授意,狗蛋一個字都不會多透露。
但虞無憂根本沒有從狗蛋這裡得到齊述情報的打算。
她質疑的,是出現在齊述夢裡的祖師爺本身。
當狗蛋化作一個閃瞎人眼的光球懸在空中,居高臨下地表示,【雖然你這人不怎麼樣,但我可以幫你。】
滿以為虞無憂會急切地追問她腿在夢裡恢複部分知覺的事,又或者是想更深入地探索夢境。
心裡打好諸多腹稿的狗蛋,麵對虞無憂的反應都有些傻眼。
虞無憂見到它出現的第一句話就是,“原來是你做的。”
接著不客氣地問,“你利用齊述的目的是我?”
她探究的目光似乎要將它穿透。
狗蛋震驚了。
利用宿主?
是說它嗎??
想著解釋不了那就倒打一耙,於是它鎮定道,【笑話,憑你也配?】
不明白自己怎麼從祖師爺,搖身一變又成了幕後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