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描述一下,你當時去樓頂乾什麼了?”
“我……饑寒交迫,渾渾噩噩的上了樓頂,我看到有個女孩站在那裡,我跑過去救她,結果……我失足摔了下去……”
旁聽席發出陣陣驚歎聲,公訴律師繼續問:
“王大明,你的意思是,你墜樓了,然後又生還了?”
“是,我的腿纏在了一根繩子上,我爬進了大廈,所以大難不死。”
“誰能證明你剛才的這句話?”
“這……對了,有一對老夫婦,我鑽進了他們的房間,我還跟他們說過話。”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事發當晚,大廈內空無一人,當然除了你,王大明。”
“這……我不知道……”
“那麼這個,你也不知道了?”
公訴律師展示了一份證據,那是一張現場勘驗照片。
王大明瞪圓了眼睛,照片裡是一具死屍!
“這是事發現場,位於大廈樓底的墜樓地點,王大明,也就是你本來對應的位置!”
律師的講述令王大明震驚失色,他頓時哭道:“玉兒……玉兒!”
“你認識他?”
“她就是……樓頂的那個女孩……”
“不,屍體是個男子。”
律師的講述讓王大明的情緒立刻反轉。
他懵了,這麼說來,玉兒活著……那麼死的人就是王大明自己!
可他現在又活生生的站在被告席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劇情馬上再次反轉,律師解釋道:“根據法醫鑒定結果,遇害男子身份為那幢大廈的外牆清潔工人,王大明,你是否想起了什麼?”
“我……難道是我墜樓的時候砸中了他?我完全記不清了,我當時昏迷了!”
“請你想清楚一點再回答,你會不會選擇在午夜時分清潔大廈的外牆?”
“對啊……當然不會……”
“請注意我的提問,我是在問你,王大明,或者我換種問法,請問你當時是乾什麼工作的?”
“我……無業……我是個無業遊民……”
“請你再仔細想想,你真的什麼也沒做過嗎,比如兼職?”
“我偶爾乾點日結工什麼的。”
“最近一次日結是什麼工種?請你想清楚,回答我。”
麵對律師的咄咄逼問,王大明的腦袋徹底空了,他雙目無光,聲音低沉,脫口而出:
“外牆清潔工……”
“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
公訴律師結束訊問,現場響起此起彼伏的唏噓聲。
王大明卻沉浸在深深的恐懼裡,他的身體發起抖來,驚恐的眼淚止不住噴流!
接下來,證人梁曉莉出庭作證!
“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王大明,其實是一位精神病患者。”
辯護律師的犀利言辭立刻震驚四座!
梁曉莉在接下來的訊問中如實回答:
“王大明堅稱救了一個叫玉兒的女孩,他還把她養了起來,但我親眼目睹他在擁抱空氣,他在自言自語,他說他腦子裡有個東西叫神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