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了!彆再咬了,疼死了!”牧雲程一邊大吼著一邊去揪白焰的後勃頸,奈何白焰的速度太快,爪子隨便一爪就抓破了他的手。
牧雲程把流血的手遞到景月桃眼前,雙眼淚朦朦地看向了她,委屈得差點哭出來,“師姐,師姐,它咬我!嗚嗚嗚……”
景月桃忙揪起白焰的後脖子,將它抱在了懷裡,戲謔道:“誰讓你說當寵物的!”
牧雲程看著白焰,一本正經道:
“雖然都是寵物,但我們負責的東西不一樣啊!你負責賣萌,我負責其他,你看你多輕鬆,怎麼還不歡迎我呢!”
白焰沒好氣回道:“爺八階也能變成人!你滾一邊去!”
“可你現在不能啊!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你能決定的!”牧雲程又看向了景月桃,眼裡的熱切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景月桃也是真服了他的厚臉皮,不願跟他掰扯這個,再加上他確實幫了不少忙,便道:
“好了,我有空給你煉製一件。”
“太好了!你就是我最最最最愛的師姐!”牧雲程激動得想直接抱著她狠狠啃一口,可惜剛上前就被景月桃無情地推開了。
他們這邊熱熱鬨鬨,反觀墨青君,則是獨自坐在桌前沉思,對他們的歡鬨充耳不聞。
景月桃看到他的狀況,便過去詢問,“你怎麼了?還在想剛才的事?”
聽到她的聲音,墨青君雙眼重新聚焦,看向她,點了點頭,說出了沉思良久的想法,“我不想再帶徒弟了。”
“啊?”景月桃格外詫異,她還記得,之前墨青君毫無思考,便直接確定要收徒,如今怎會這般輕易放棄?
她想了想,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是因為嚴小如?”
墨青君歎了口氣,“也不全是。”
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牧雲程湊了過來,驚呼道:“啊!大師兄,你不帶徒弟了?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墨青君語氣沉重,瞥了眼景月桃,眉間輕斂,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又解釋了一句:
“我得快點修煉,帶徒弟太費時間。”
他怕自己再將時間耗費在這些事情上,何時死於非命都不知道。
牧雲程不知道他的想法,隻覺得非常遺憾,嘖了一聲道:
“其實我特彆想帶徒弟,可掌門說我不靠譜,也太看不起人了!本來覺得你這裡有徒弟我可以蹭一蹭,唉……快樂又少了一個!”
墨青君沒搭理他的抱怨,直接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找花長老,與她說說徒弟之事!”
說完,他便看向景月桃,神色緩和了許多,如漆般的眼眸深處透著溫情,原本清冷的嗓音在一瞬間充滿了柔軟。
“等我回來!”
“好!”景月桃點了下頭,目送他離去。
她不想嚴小如的事情再度上演,自然不可能阻止。
但她想不通,區區一個嚴小如應該不會影響墨青君收徒之事吧?
自打進門開始,墨青君周身一直籠罩著一層無形的陰霾,讓人感覺格外壓抑,此刻雷厲風行的做法,又讓她忍不住猜測了起來。
房間內很快隻剩下了她一人。
回想起墨青君的眼神,景月桃默默思考著他的舉動為何這般反常,最終覺得還是因為紫雷門之事。
紫雷門這三次進攻,她隱隱感覺似乎在針對墨青君,但墨青君並未追究,也不知是何故。
總之,同門的反應定是寒了他的心。
畢竟,一個壞人隻要做一件好事,世人皆會稱讚他浪子回頭,認為此人本質上並不壞。
可輪到好人就截然相反,但凡做出一件壞事,人們皆會唾棄,會覺得他並非完美之人,甚至會將他拉下神壇。
好笑的是,明明是那些人親手將好人捧上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
在景月桃為墨青君歎惋之時,自然而然想到了自己。
還好她不在乎名聲,任他指責萬千,我自逍遙灑脫。
一刻鐘後,墨青君回來了。
景月桃笑臉相迎,兩人坐在桌前,一邊喝茶,一邊互訴相思。
有那麼一瞬間,她感覺被打入地牢的不是墨青君,而是她自己。
若有的選,她再也不想在雷穀煉器了!
“方才,我想好了今後的安排。”
墨青君牽住她的手,含情脈脈的眸子望入她的眼睛,仿佛一陣微弱電流穿過身體,景月桃渾身酥麻,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
考慮到他說的是正經事,景月桃輕咳了一聲,穩定心神,問道:
“什麼安排?”
“我決定下山曆練。”
緩緩吐出這句話,墨青君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短暫的茫然後,景月桃沒有反駁,一個想法在腦海快速跳出。
肯定是墨青君被同門的作為傷透了心,他又不好對自己訴說,便想下山散散心!
“好,那你何時回來?”
景月桃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
然而,墨青君並未點明具體的時間,而是用一種堅定的目光看著她,“等我更加強大,就會回來找你!”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瞬間決堤。
更加強大是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