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畫下來!”
牧雲程一口直接答應了下來,然而,他很快泄了氣,“那個……丹青我不是很擅長,可能畫不出來……”
景月桃想到曾在他房間門口撿起的那張紙,確實是鬼畫符。
真要讓他畫,畫出來的東西估計和實物相差十萬八千裡。
略一沉吟,她便道:“我去找沈玉離,他經常擺弄那些景物幻境,應該……可能會丹青吧……”
“你猜對了,二師兄的丹青確實一絕!”牧雲程忍不住讚歎了一聲,隨後嘟噥道:
“也不知道他們沈家是抽什麼風,個個丹青一流,明明是個修真世家,搞得好像書香門第一樣!”
景月桃沒多想,在向掌門稟告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便去找沈玉離。
沈玉離聽完她的想法,便提筆作畫,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將兩幅畫交給了她。
景月桃拿起畫看了看,沈玉離畫的十分清楚,墨青君躺在地上,身下是個圓形圖案,各個方位畫著不同的符號。
為了防止意外,沈玉離特意模糊了墨青君的麵容和衣裳特征,讓人看不出他的身份。
另外一張,是地上完整的圖案。
景月桃完全看不懂,決定找雲洛青和玉暉尊者看看。
她認識的人中,這兩人見識最廣。
他們若是不知,就得去找明月樓問問了。
這條路若是走不通,就隻能去找魔宮。
魔修殘暴嗜血,罪大惡極,她當然不想與那些人有牽扯,可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就隻好涉險了。
景月桃不想讓牧雲程知道白焰體內有玉暉尊者存在,便又抱起白焰,來到雲洛青的住處。
看到她去而複返,雲洛青奇怪道:“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
金翅虎和金睛銀兔在院子裡養傷,房間裡隻有他們,景月桃將白焰放在桌上,拿出沈玉離給她的那兩幅畫。
看到畫上的人,白焰差點露出異常神色,它自然知道那是墨青君,不過,當著景月桃的麵,它不敢說。
“你們知道這圖案的作用嗎?”景月桃指著畫上墨青君身下的圖案,麵色沉重。
雲洛青看了眼畫,幾乎是瞬間,麵色大變,“這……”
玉暉尊者也從白焰的體內飄了出來,兩人對視一眼,臉色皆十分難看。
見他們兩人的反應,景月桃心道他們應該是瞧出了裡麵的門道,不然不會這般表現。
“你們看出什麼了?我想救人。”
她的視線在兩人的臉上掃過,查看他們的細微表情。
“你從何處看到這東西的?”雲洛青神色凝重,語氣分外嚴肅,眼神中還隱隱帶著幾分恐懼。
可以說,自從景月桃認識他以來,從未見過他露出這種表情。
聽他的語氣,景月桃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不由得心中惶恐,聲音也隨之降低。
“在紫微宮的地下密室看到的,怎、怎麼了?”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雲洛青。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雲洛青突然鬆了口氣,語氣和緩下來,“你隻是看到了那圖而已,沒有大礙,我這就讓金翅虎去萬獸城借元陽琴!”
說罷,他急匆匆推門而出。
景月桃一頭霧水,又將目光移到了玉暉尊者臉上。
玉暉尊者也知道躺在地上的人是墨青君,自然與雲洛青的心情不同,幽幽歎了口氣,用極為沉悶的聲音答道:
“景前輩,這是一種極為陰毒的咒印,名為逆陽咒,又名罔道咒,逆轉陰陽,欺瞞天道,奪他人命術,接亡者死路,施咒者三日內暴斃而亡,生者沾之不詳。”
頓了頓,繼續道:“但凡是見過此圖的人,皆會不幸。”
前麵的話,景月桃聽懂了,那個魔修是想謀奪墨青君的命數,可後麵她就不明所以了,“不詳?不幸?見過此圖?我們都見過了。”
玉暉尊者搖頭道:“是見過地下密室的逆陽咒之人,才會不幸,並非此圖。”
景月桃看著他,欲言又止。
除了她和許晶晶留在石門之外,進入其中的其他人皆會大難臨頭,這其中包括了白焰,自然也包括了眼前的玉暉尊者。
靜默片刻,她問道:“那墨青君呢?他會如何?”
“會死,但不是現在,施咒者會在死前定下逆陽咒生效的具體時間,到了時間,那個魔修死後,他接替。”
玉暉尊者的語氣極為篤定,他接著道:“這咒法早在上個紀元就已經被毀掉了,不知為何竟然還能見到。”
景月桃迫切追問:“可有破解之法?”
“我們見到逆陽咒之人,憑借萬獸城的元陽琴可解,至於……”
玉暉尊者的話說到這裡便閉上了嘴,雲洛青走了進來,語氣輕鬆,笑道:
“我已經讓金翅虎拿著我的信物去取元陽琴了,最遲半月,便能消除你們身上的沾染的不祥之氣,在這之前,我會保護你們的!你們不必擔心!”
景月桃勉強擠出笑容,“那就太好了,不過中了逆陽咒的人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