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又拉了拉嚴小如的衣袖,眼裡滿是恐懼,壓低聲音道:“小如,你彆說了!”
但嚴小如不僅沒有理會,反而安慰李舟道:
“李大哥,這玄天派就是個小地方,比不得咱們那裡!窮山惡水出刁民,景月桃就是個無賴,仗著自己修為高,就隨意欺負人!上次她還欺負我呢!你不要為她說話,今日我要給你討回公道!”
景月桃被逗樂了,“好啊,既然你都說了窮山惡水出刁民,那我不無賴一下,倒是不合適。”
說完,她看向了嚴夢語,吩咐道:
“嚴夢語,把他們綁了!扔後山讓妖獸們啃幾天,再帶回來好好說話!”
嚴夢語領命,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繩子,向他們走了過去。
雖然她實力隻有築基期,但嚴小如此刻隻有煉氣期,差不多算是個普通人,李舟更是重傷,連站起來都費勁。
看到嚴夢語過來,嚴小如頓時急得直跳腳,“嚴夢語!你敢綁我,我就讓我爹懲罰你們嚴家!你們嚴家完了!”
她的話音落下,嚴夢語抬起手,“啪”的一聲,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嚴小如捂著臉,拚命推開她,又看向景月桃,怒道:“景月桃,你敢這麼對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景月桃說完,便揮了揮手。
嚴夢語立刻手腳麻利將他們兩人捆了起來。
“嚴小如!”李舟急得不行,到現在他才發現,嚴小如可真是個攪事精。
本來他都跟景月桃他們道歉了,已經沒事了,結果嚴小如一出現,不幫忙不說,反而來了個火上澆油。
若非他此刻動一下都吃力,還真想扇嚴小如一個大嘴巴。
“這位景姑娘,都是小如不好,是她囂張跋扈,有眼無珠,冒犯了您,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吧!”
嚴夢語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景月桃,就準備提著他們兩個前往後山。
李舟看了眼院中的幾隻妖獸,便覺得她口中那所謂的後山妖獸更加可怕,真要被丟進去,缺胳膊斷腿那是肯定的!
一想到那些血腥可怕的場景,他嚇得臉上血色儘失,直接兩腿一軟,下跪求饒:
“景姑娘,是我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他一邊可憐巴巴地看著景月桃,一邊對嚴小如冷聲嗬斥道:“嚴小如!你還傻站著!真想死不成?跪下!”
嚴小如見他如此,滿腹狐疑,在她心中,李舟向來是高高在上,異常強勢的一方,然而,他如今卻給景月桃跪下了。
看到這一幕,她心中的驕傲驟然破碎,一種濃濃的屈辱湧上心頭。
最終,她還是在李舟威懾的眼神中,不情不願跪了下來。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她不想被丟到後山喂妖獸的原因。
李舟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勉強擠出一抹笑來,神色諂媚道:
“景姑娘,您彆生氣了,小如她就是被寵壞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見他態度這麼好,景月桃點了下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來說正事吧!”
“好好好!您請講!”李舟一個勁點頭,生怕慢了一步,就被嚴夢語丟去後山了。
他的骨頭可沒有妖獸的牙齒硬!
嚴夢語見狀,退到了一邊。
景月桃啟唇道:“這次找你來,是為了嚴小如的事,她原本的師傅是墨青君,如今是花長老。前段時間,她勾引墨青君不成,還出口汙蔑是墨青君強迫她,影響墨青君的聲譽,你說此事如何處理?”
“這不可能!小如是我的未婚妻,她怎麼會勾引彆的男人?!”李舟信誓旦旦,對嚴小如深信不疑。
景月桃麵色陰沉了下來,周身平靜的氣場帶上了明顯的尖銳,冷聲道:“你在質疑我?”
聽到她那帶著威脅的冷漠口吻,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扔到後山,李舟的態度立刻緩和了下來,忙解釋道:
“不是不是!我沒有質疑您的意思,隻是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搞錯了?畢竟小如和我有婚約在身。”
景月桃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幽深的眼眸好似一片汪洋,看得李舟脊背直發涼。
就在李舟忍不住說些什麼時,她終於開口:“此事我們已經查清楚了,沒有冤枉她,不信你自己問她!”
李舟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嚴小如,嚴小如麵如死灰。
看到李舟向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她忐忑不安,眼神躲閃,不敢跟李舟對視,聲音也低柔了下來,可憐兮兮望著他:
“李大哥,我……我錯了,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舟麵容扭曲了下,神色陰狠,死死瞪著她。
原本他被嚴夢語叫來,心裡堅信嚴小如絕不會愛上除他之外的男人。
畢竟他家世顯赫,嚴小如的家族也隻是三流家族罷了,她竭儘全力想要攀上他們李家的高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