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為了調節氣氛,笑問:“兩位舉止親密,莫非是道侶?”
景月桃嘿嘿一笑,猛然點頭。
墨青君較她沉穩了許多,微笑著頷首,“夫人觀察細致,我們確實是道侶。”
白父問道:“不知二位出身何處?”
墨青君答道:“東域雲滄州玄天派。”
白母麵色一變,看向了白錫言,白錫言對她點了下頭,白母眼中頓時躍上了一抹欣喜。
是她指明讓白錫言去東域的,而能讓白錫言帶回來的人,即便貌不驚人、實力低微,又怎可能是泛泛之輩?
一定有什麼是她沒看出來的東西!
白父也知道白母讓兒子前往東域雲滄州了,暗自猜測:
難道這兩人就是白錫言的機緣?
“既然兩位來自雲滄州,不知兩年前的魔修可有找到?”身穿綠衣的年輕男子開口詢問,他是白錫言的三弟,白子明。
墨青君搖了搖頭,“沒有。”
白母瞪了眼白子明,將這話題揭了過去,“二位來了南域,就不要想那些煩心事了,在此多待些時日,讓言兒帶你們好好逛逛!”
白父笑嗬嗬道:“夫人說的是,言兒,你與他們更為熟悉,得空帶他們好好走走!”
說罷,他又看向身邊的侍女,“快去準備宴席,晚上接風洗塵!”
侍女行禮匆忙離去。
眾人又是一陣寒暄後,景月桃和墨青君兩人被安排住在了上等客房,白錫言特意送他們前往,之後便去查看二弟的狀況。
前廳內,白母麵容冷了下來,瞥了眼白子明,歎息道:
“明兒,你不要總是將那些糟心事掛在嘴邊,天塌下來也不需要你頂著,與你有何相乾?真是庸人自擾!
“再者,你也不看看他們是什麼實力,能知道那些事嗎?你問他們還不如直接去問你大哥!聊天都不知怎麼聊!讓你平日多出去走走你還不願意!”
她還想繼續數落,白父攔住了她,“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彆管了,咱們也去備晚宴吧!”
他連勸帶拉,將白母帶走了。
白子明站在原地抑鬱了會兒,在兩個弟妹的勸解下離開。
時間一晃,來到了晚上。
景月桃和墨青君在白錫言的帶領下,往廳內走去。
“白長老,你二弟狀況如何了?”景月桃邊走邊問。
白錫言歎了口氣,“唉……我找了數位藥穀的人,皆說他是中了致幻的毒,可借助吃藥緩解,但治標不治本,隻能等他靠意誌力自己醒來。”
景月桃安慰道:“放心,一定會好起來的!”
“但願吧。”
三人來到廳內,宴席已經擺好,正待他們到來。
儘管白錫言的二弟如今躺在床上,但派人守著,也喂了藥,狀況在慢慢好轉,剩下的人還是要過日子的,也不可能日日愁眉苦臉。
白家其他人景月桃不知道,但她看得出來,白錫言他們一家人氣氛很好,人情味很足。
若是換做其他人家,即便同樣是迎接兒子和兒子的朋友回家,大多不會如此熱情,一家人一起來招待他們,畢竟也沒看出他們有何重要之處。
“來來來,快請坐!”白父熱情招待著他們坐下。
白錫言走向他的位置,和三個弟妹坐在一起,墨青君和景月桃兩人坐在他們對麵。
在白家人的招待下,氣氛很快熱絡了起來,白家人多是詢問白錫言這段時日如何,東域又有什麼情況發生雲雲。
對待墨青君和景月桃兩人,則是白母說的話,講的多是一些當年她和白父之間的感情趣事,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吃喝了一陣,更加熱鬨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屋外忽然響起了一道輕佻男聲:
“聽說堂哥回來了!這麼熱鬨,看樣子確實回來了!”
這聲音一出,席間眾人皆變了臉色,放下筷子,朝門外望去。
景月桃兩人則麵麵相覷,察覺接下來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不愉快的事,便默默旁觀。
門外走進一個身著晶石紫色衣裳的年輕男子,長相清秀,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身後帶著兩個侍女。
白錫言放下手中的筷子,淡然道:“怎麼,又沒錢了?”
紫衣男子白鴻飛笑了笑,“堂哥可彆亂說,我隻是來賀喜的!”
“這裡不歡迎你!”白子明寒聲道。
白母雖然不滿他心直口快,但心裡還是很舒服的。
她和白父顧及麵子很多話不好說,但這時候不通世故一根筋的白子明就有了大用。
白鴻飛譏笑道:“子明,我可記得你之前得罪了人,還是我幫的你,怎麼就不歡迎我了?”
白子明眼眸閃爍,但還是強硬道:“一碼歸一碼,今日我們有事,明日你再來吧!”
“這怎麼行,我可是來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