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都玩上了,寧宴沒見好就收的理由。
被戳中痛腳的黃燦燦,再也顧不得表情管理,抬手指向寧宴,怒道:“強詞奪理。”
“我再問你一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裡嘛?”
雖嘴上依舊走著流程,但在心底,黃燦燦已經無數次判了寧宴死刑。
他敢挑釁自己?
他敢羞辱自己?
左轉的紅燈最難等了啊啊啊啊啊!
寧宴隨性地依靠在椅子上,放下翹著的腿,淡然一笑,說道:“不就是因為,治不了洋人還治不了我嘛?”
兩人的情緒,在這小小的審訊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氣急敗壞,一個風輕雲淡。
“你....”
“你......”
黃燦燦被寧宴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隨即環視周圍,開始尋找著目之所及處,有沒有趁手的兵器。
很不巧的是,黃燦燦的意圖,被寧宴儘收眼底,拍了拍手,笑道:“警官,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彆急。”
“溫馨提醒一下,濫用私刑是違規的哦!”
洞穿意圖,適時補刀。
最氣人的是,寧宴說得都是實話。
一旦濫用私刑,她黃燦燦要承受的懲罰,可就會不輕了。
所以,又氣又無可奈何的黃燦燦,站在原地無能狂怒。
觀察室。
“哈哈哈哈!”
一陣爽朗開懷的笑聲響起。
“有意思,這小子太有意思了。”
“言語犀利,刀刀要害。”
目睹全程的中年警官,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隻有他們這些,了解黃燦燦背景的警局內部人員,才知道寧宴這補刀的含金量有多高。
簡直就是大快人心。
爽。
何止一個爽字了得。
站在一旁的青年警官,看了看周圍後,輕聲問道:“師傅,您還笑?”
雖然這青年警官也很想笑。
但很明顯他似乎有很大的顧慮。
“怎麼?”
“還不給呀?”
那中年警察平複住笑意後,反問道。
“這年輕人那句話說得有問題嘛?”
“她要不是黃副局長的侄女,能畢得了業?”
“能進的了咱們局?”
“能坐在那裡麵審那年輕人?”
質問四連。
尤其是在說出黃副局長四個字的時候,中年警官咬字極重。
隻要是人不傻,都能聽出中年警官,對他口中那黃副局長的不滿。
畢竟就沒一個正常人,能待見一個以公謀私的領導,和一個被強塞進來的關係戶。
更何況這個關係戶,還毫無能力。
不僅如此,人家還借著關係,坐進了審訊室。
“這倒是。”青年警官點點頭,“可師傅你這話,要是讓黃副局聽到了,怕是又要給您穿小鞋了。”
青年警官認可自己師傅的話。
但他擔心的是,隔牆有耳。
那一個又字,凸顯了他的心酸。
他這耿直的師傅,被那黃副局穿小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還怕他?”
“敢做不敢讓人說?”
“不就是又想舔洋人,又怕我們搶攻嘛?”
“軟骨頭,就差給洋人跪下了。”
中年警官義憤填膺,罵罵咧咧道。
被他打壓他不怕。
他從警從不是為了升官發財。
但他就是看不慣那人的作威作福。
尤其是軟骨頭行為。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他還站不起來,還想跪著舔洋人。
“師傅,我的好師傅,謹言慎行!”
青年警官湊到中年警官身旁,苦著個臉,連聲求道。
自己這個師傅,就是這個臭脾氣。
寧折不彎,絕不低頭。
但青年警官是真的不想看到自己師傅,再被穿小鞋了。
“你這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慫,一點血性都沒有。”中年警官拍了拍青年警官的肩膀,說道,“你看看那年輕人,他坐在裡麵都不怕,你在怕什麼?”
說著,中年警官抬手指向了畫麵中的寧宴。
這才是學習新思想,爭做新青年的棟梁。
年輕人如果都沒了血性,不敢於抗爭,長此以往,大夏遲早被亡國滅種。
“這哪能一樣啊?”青年警官說道,“那是您上級,我可不想看著您又被穿(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