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是在玩笑,實則是在試探。
程十鳶的目的,簡單且直接。
她就是想讓寧宴暴露本性。
讓被花言巧語迷得暈頭轉向的慕雲舒,看清楚這個“花瓶”的真麵目。
除了長得不錯以外,完全就是一無是處。
而慕雲舒也看向寧宴,想看看他會如何應對程十鳶的問題。
麵對話裡話外的嘲諷,寧宴並沒有生氣,也沒有一絲情緒波動,隻是淡然一笑,開口道:“不知程女士知道一個常識嘛?”
“什麼?”程十鳶疑惑道。
程十鳶沒想到,寧宴會這麼平靜,還會這麼回答她。
不僅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反而是又向提出了一個問題。
還是一個常識?
“細枝難掛碩果,沒有何需強求。”
“硬塞的話,破壞美感,也不自然。”
寧宴雙手交叉,打量著程十鳶,玩味地笑道。
這話很隱晦,但也很直接。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說得是誰,已是不言而喻了。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關鍵是,這回答妙就妙在,不但回答了程十鳶的問題,還對她進行了人身攻擊。
“你....”
程十鳶怒視寧宴。
她哪能聽不明白,這個混蛋就是擺明了在嘲諷她平。
但最讓程十鳶無能狂怒的是,偏偏這個家夥說得還都是事實。
今天為了見庭方哥哥,她不僅墊了五層,還強行擠出了溝。
“噗嗤。”
聽著寧宴的回答,看著程十鳶的反應,在一旁觀戰的慕雲舒,再也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
慕雲舒原本想著,要是寧宴招架不住,她就出手解圍的。
但現在看來,根本就用不著了。
自己老公這的反擊,要比她想的還要淩厲。
“舒舒,你還笑?”
程十鳶聽著那熟悉的笑聲,轉頭看向慕雲舒。
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她沒想到自己會出師未捷,更沒想到連慕雲舒都在嘲笑自己。
“沒有,我哪笑了?”慕雲舒強忍住笑意,狡辯道。
畢竟是她的閨蜜,還是得留點麵子的。
“寧宴這可是你先出招的,可彆怪我不留情麵了。”程十鳶深吸一口氣,雙眼微眯,心中暗道。
程十鳶又氣又惱,滿腹的怒火。
這不能對準慕雲舒,那就隻能將火撒在寧宴身上了。
程十鳶調整好情緒後,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冷笑道:“既然都坐到這裡,那我這娘家人,就開門見山了。”
“我這人說話直,你彆見怪。”
打蛇打七寸。
程十鳶已經不想再跟寧宴廢話,她要出攻略上的殺招了。
看看這個混蛋,要怎麼招架得住。
“無妨,我跟舒舒一樣,心胸寬廣,從不記仇。”寧宴掃了眼慕雲舒,笑道。
一語雙關。
他是心寬廣,慕雲舒是胸寬廣。
不過,寧宴也沒有說場麵話,騙程十鳶。
他的確也是從不計較這些。
因為有仇當場就報了,從沒有隔夜仇。
慕雲舒聽到這話,哪能不明白寧宴內涵程十鳶的意圖,趕忙使了個眼神。
言下之意是,收斂一點,說就說彆帶上她。
寧宴聳聳肩。
“好好好,很好。”程十鳶捏緊拳頭,抑製著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地問道,“你有房嘛?”
既然寧宴不知死活,那就直接上丈母娘死亡三連了。
程十鳶倒要看看,寧宴這個三無產品,要如何回答。
“沒有。”
寧宴沒有一絲猶豫,脫口而出,笑意滿滿。
說著,寧宴抬手指了指慕雲舒,又補充道:“舒舒有啊!”
程十鳶傻眼了,這男人是不要臉嘛?
沒有說得那麼理直氣壯,甚至還說慕雲舒有?!
這是一個碳基生物,能給出的回答?
強壓著怒火,程十鳶又繼續問道:“你有車嘛?”
“也沒有。”
“但是舒舒有啊!”
寧宴再次給出同樣的回答。
不僅沒有羞愧,反而還有些沾沾自喜。
“你....還真是理直氣壯啊!”程十鳶咬牙切齒,說道,“那你有存款嘛?”
“有。”寧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