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
不滿。
怨憤。
陰鷙。
無數種情緒,就那麼堆砌在了張毅的臉上。
好似早已埋藏在他心中一般。
經薔薇這話一點火,就那麼迸發出來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哪點兒虧待了你。”
看著對自己滿腹怨言的張毅,薔薇氣笑了,說道。
她自問對張毅也好,對其他人也罷。
都是儘自己所能,給予了他們最好的待遇。
或許有些地方會有不妥之處,但也是在最大的程度上,保證了公平公正。
不然,背刺她的就不隻是張毅。
而是在場所有人。
她的下場就隻會是眾叛親離。
“哈哈哈哈,你高高在上,又何曾將我一個農村人,放在過眼裡!”
張毅聞言,五官扭曲,麵目猙獰,張狂大笑,咆哮道。
頓了頓,又舉著血淋淋的手,指了指薔薇,又指了指張揚涇等人,厲聲道:“在你,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我就是一條狗!”
“一條隻配搖尾乞憐的狗!”
“我發了瘋一樣,去拚命,去努力,到頭來隻是一文不值!”
“你賞罰不公,你們聚眾孤立我!”
在那一聲聲的質問中。
仿佛傾瀉著張毅滿腹的怨氣與憤恨。
在他的眼中,他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故意針對他。
被點名張揚涇等人,沒有言語,隻是不住地搖頭。
臉上是毫不遮掩地恥笑。
他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倒打一耙,什麼叫血口噴人。
他們不搭理張毅,隻是因為這家夥嘴賤人損,動輒就是裝模作樣。
大家礙於麵子,皆是選擇了無視他。
結果他卻是懷恨在心了。
“看不出來,你這年輕人還挺有覺悟的。”
“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不過,你說錯了一點。”
寧宴玩味一笑,豎起一根指頭,開口道。
“什麼?”
張毅瞪大了雙眼,看向寧宴,質問道。
他想不明白,寧宴為什麼會幫他說話?
“狗這個生物呢,主打的就是一個忠誠。”
“你一個不忠不義的東西,就不要拉踩人家了吧?”
“平白玷汙狗子的名聲。”
“我聽著都嫌晦氣。”
寧宴雙手抱於胸前,撇了撇嘴,吐槽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叫張毅的反骨仔,就是心比天高,還心理扭曲的蠢貨。
不過,寧宴嘲諷漏了一點。
張毅不僅拉踩了狗,更是貶低了農村人。
將他的出身卑微,作為了他背叛的借口與托詞。
大夏多少英傑出身農村,起於微末之中。
誰又像他一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呢?
還敢振振有詞。
“你...你他媽的,罵我連狗都不如?”
張毅後知後覺,詫異道。
“什麼叫罵?”寧宴輕蔑一笑,說道,“我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而已!”
順帶替狗正名。
“你.....”張毅咬牙切齒地看著寧宴。
若非打不過這個混蛋,他真想生撕了寧宴。
“我什麼我?”
寧宴嗤笑,抬手指向薔薇,開口道:“她,薔薇,按照你的邏輯,姑且算作是你的主人。”
“她就是給你喂得太飽了,才讓你有反咬的機會。”
“你這種東西,就是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完全不發育!”
“就算是外麵的野狗,喂了三年也該喂熟了吧?”
“但你這玩意兒,不僅喂不熟,還心懷不滿地想反噬主人。”
“充其量也就能勉強,排進畜生不如的係列。”
“白眼狼這三個字,跟你是與生俱來的般配!”
寧宴的嘴一刻沒有停下,嘲諷之語接連噴薄而出。
本來他是不想搭理這玩意的。
但是聽著這b玩意兒,還敢在那振振有詞,他就不爽了。
彆說薔薇沒虧待過他。
但凡薔薇虧待了他,他也就不會有背刺薔薇的機會了。
就算是虧待了,他也沒資格言語什麼。
因為若非是薔薇,他張毅哪有今天?
恐怕早就凍死在了那個橋洞之中了吧?當然,薔薇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