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曾俊皓,聽著電話中那頭的語氣與稱呼,整個身體不由地一顫,腦中開始飛速運轉,心中暗道:
“李三公子?”
“哪個李三公子?”
“不會是李書記的那個.....”
“三公子吧?!”
曾俊皓瞳孔猛地一縮。
是了,是了.....
能讓他表舅,堂堂省公安廳的廳長,恭敬到如此地步的,除了一把手家的李三公子。
整個散裝省,已經找不到第二個李家,能有如此權勢了。
念及此處,曾俊皓的後背脊梁骨都在發寒。
他不明白,不就給小弟出個頭嘛,為什麼會踢到這麼一個鐵板?
而且這個鐵板,還是整個金陵市,整個散裝省,最硬的鐵板.....
“不敢,不敢!”
麵對李昆吾的揶揄,高暉語氣恭敬,連連否認。
額頭的冷汗,也在不由自主得寖出來。
他畏懼的,不是李昆吾這個人。
而是站在他身後的權勢。
就如同省政法委書記,三把手,見到一把手的大秘,也得尊稱為處長,亦是同一個道理。
甚至,這位遠比大秘更能決定那位的態度....
更何況,此事一出,把柄就落在了李昆吾的手上.....
“不敢?”
“還有你高大廳長,不敢做的事?”
“我可是親耳聽到,這位爺叫你表舅的呀?”
李昆吾哈哈一笑,語氣玩味,開口道。
這位爺三個字,咬字極重。
儘管李昆吾愛玩,但對高暉這個人,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散大幫得力乾將,三把手的得意門生,一次又一次得要推上副省級。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老百姓的舉報信,貪汙**的證據,早就擺滿了紀委的檔案室。
他老爹之所以一直沒動這位廳長,據說是為了要釣一條大魚,意欲一網打儘.....
“他.....他隻是屬下一個遠房親戚而已。”
高暉猶豫片刻,立刻編了個理由,脫口而出。
一旁的金發大洋馬,並不知內情。
見高暉一直在打電話,玉手一探,撫摸上了高暉的大腿,一路往上而去。
可高大廳長此時此刻,哪還有心情玩這些。
一把推開了礙事的大洋馬,站到了窗邊。
這要是發出了什麼不該發出的聲音,被電話那頭的爺聽到了,那還了得?
“屬下?”
“高廳長,我這無官無職的,你這堂堂省廳的廳長,自稱屬下不合適吧?”
李昆吾抬眸,與看熱鬨的寧宴對視一眼後,繼續陰陽道。
要說他李昆吾為什麼能這麼陰陽,他這位宴哥的培養,可是功不可沒呀!
畢竟當年在京城,他沒少看寧宴陰陽人。
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是學了不少的。
高暉深吸一口氣,諂媚道:“合適,這太合適不過了。”
“這對三公子您的敬意!”
他高暉做了快十年的廳長,何曾將姿態放得如此低過?
但現在形勢比人強。
尤其是人在屋簷下,更是不得不低頭。
這李昆吾是個紈絝不假,但人家老子一句話,就可以決定自己的生死了。
真觸怒了他,這局麵怕就是不好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