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看著慕大富婆那嚴肅的模樣,寧宴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但在真聽到之後,他還是很震驚的。
畢竟,在大夏這片土地上,99.9%都是男生追求女生,男生向女生表白。
極其罕見會有女生主動告白的情況。
這種稀有程度,不亞於彗星撞地球。
“不準說話,也不準笑。”
原本就很緊張的慕雲舒,聽著寧宴的話,愈發得羞澀,狠狠瞪了一眼,嬌嗔道:“看著我的眼睛,聽我說完。”
不管了。
說都說了,做都做了,丟人就丟人吧。
反正開弓沒有回頭箭,她一定要說完。
“好。”寧宴點點頭,應道。
靜靜地等著他家慕大富婆的下文。
慕雲舒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後,再次開口道:“有人說一見鐘情不是真心,是沒見過大海才會愛上小溪。”
“我不想反駁。”
“但我背著行囊往世界深處走去。”
“我看見了星辰與海浪,我愛上了月光與夕陽。”
“我看到過千萬副皮囊,也算是看到過海洋。”
“可我這顆心呐,不想我愛上巨浪,它讓我穿過汪洋來到你的身旁。”
“你看我時的眼睛和看彆人時不一樣,很抱歉揭穿你。”
“但我覺得我們應該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有些冷吧,看來今早的晨風比我更期待擁抱你。”
“靠我近一點,莫讓那晨風占了便宜。”
說著,慕雲舒鬆開了牽著寧宴的手,張開了懷抱。
站在慕雲舒對麵的寧宴,並沒有任何地猶豫,上前一步,將她擁入懷中。
儘管慕大富婆很喜歡吃醋。
但其實她心裡一直都很清楚,寧宴看她和彆人時的眼神,是不一樣的。
就比如她經常i的阮星辭。
慕雲舒看見寧宴望向阮星辭的眼神裡,甚至連一絲男女之間的**都沒有。
有的僅僅是對朋友之間的關愛。
哪怕慕雲舒沒見過薔薇。
但就衝寧宴能交代這一點,她也不相信,這個女人能對她構成什麼威脅。
沉吟片刻後,慕雲舒咬了咬紅唇,緊緊摟著寧宴,輕聲說道:“寧宴,我愛你!”
說這句話,慕大富婆鼓起了很多的勇氣。
但其實她很早之前就想說了,隻是一直沒找到一個好的機會。
寧宴將頭倚靠在慕雲舒的肩上,閉著雙眼,享受著這溫柔的懷抱,與愜意的時光,並沒有言語。
“你笑什麼呀?”
“不準笑話我。”
等了一會兒,慕雲舒見寧宴沒有動靜,頓時急了,一把推開他,嬌嗔道:“快表個態!”
慕大富婆是真的急了。
她都這麼主動了,還是第一次表白。
結果哪曾想眼前這個壞家夥,竟然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真的是要急死人了!
寧宴看著焦急的慕雲舒,強壓著上揚的嘴角,拉過她的雙手,正色道:“慕雲舒,我愛你。”
話音落下。
慕雲舒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徹底落下。
隻不過她不知道是,寧宴遲疑不是因為猶豫,而是看著她看入迷了。
“你應該說我也愛你啊,笨蛋。”
慕雲舒噘嘴,糾正道。
“我愛你,是因為我本身就愛你。”
“而不是建立在你愛我的基礎上,我才愛你的....”
寧宴搖了搖頭,解釋道。
我愛你和我也愛你,儘管隻是一字之差,卻有本質上的區彆。
一個人固執地付出,終究是一廂情願。
隻有雙向奔赴的,才叫愛情,才會長長久久。
“討厭。”
慕雲舒心頭一甜,臉色緋紅,嬌嗔道:“你這話是不是蓄謀已久的?”
不知為何,慕大富婆隻覺得,跟寧宴這句話相比,世界上所有的情話都弱爆了。
除了甜,就隻有甜了。
“對啊,這話跟我對你的愛一樣,都是蓄謀已久的。”
寧宴上前一步,湊近慕雲舒的身前,用鼻尖頂住她的鼻尖,笑道。
蓄謀已久這個詞,寧宴很喜歡。
所謂洶湧的愛意,都是蓄謀已久的衝動。
“我才不信你。”
慕雲舒白了一眼,推開寧宴,往一棵梧桐樹後跑去,彎腰捧起一束玫瑰花,遞給了寧宴,“拿著。”
很顯然,這束玫瑰花是她事先藏好的。
這處心形的梧桐樹下,也是她早就選好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給寧宴的驚喜。
真正蓄謀已久的,其實是慕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