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膝下有黃金,低頭認慫得趁早。
若是彆人對季言川說這話,他根本不會在意,也不會放在心上。
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句話是玩笑而已。
但問題在於,這是寧宴說的!
這位爺可是個實打實的行動派,不僅敢這麼說,也敢這麼做......
季言川清楚地記得,之前有個京城的紈絝,瞎了狗眼惹到寧宴。
結果就是,真被送到了北非,做了二十個月的鴨子。
整整二十個月啊!
回來的時候,季言川去看過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起來吧。”
“你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跪下,像什麼話?”
寧宴聽到電話那頭,清晰可見的跪地聲,無奈地撇撇嘴,開口道。
他也沒想到,季言川這家夥膽子還是那麼小。
就隨口一恐嚇,就把這季家大少爺給嚇破膽了.....
“我彆的不行,就主打認錯態度積極!”季言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理直氣壯地說道。
一張陽光硬朗的俊臉上,滿是心有餘悸之色。
季言川能不怕嘛?
前車之鑒就擺在那了。
他可不想步那人的後塵,成為肛腸科醫院的。
“陪你去可以,但是我洗素的。”
“葷的你自己玩吧。”
寧宴揉著眉心,想了想,說道。
既然在劇本殺和密室逃脫之間糾結,那麼陪季言川去洗腳,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剛好敘舊嘮嗑的同時,還能順帶做個正規理療,舒緩身心。
季言川:“???”
他大為震驚,甚至極其不解。
洗素的?
誰?
宴哥?
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他宴哥能是洗素的,不沾葷腥的主兒?
季言川倒吸一口涼氣,回過神來,緊握著手機,詫異道:“宴哥,是我聽錯了?”
“還是我沒睡醒?”
“你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
“肯定是在跟我開玩笑!”
說著,季言川猛抽了自己兩巴掌,檢測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雙眼之中,儘是難以置信之色。
季言川寧願相信火星撞地球,全球冰封,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他也不相信,寧宴出去找樂子,隻找素的?!
畢竟,他們這些衙內能玩在一起,都能是什麼好東西?
“去尼瑪的奪舍,誰特麼敢奪舍老子?”
“我說認真的,我洗個素的就行了。”
寧宴扯了扯嘴角,開口道。
有些時候,他是真佩服季言川的想象力和腦洞。
什麼屁話都能說出來。
奪舍?
彆說存不存在這種可能性,但凡誰敢起這種歪心思,他一隻手就足以將其捏得粉碎了。
“那倒也是,隻有你揍彆人的份。”
季言川聞言,默默點頭,認同道。
當年寧宴在京城彪炳的戰績,他可還曆曆在目。
不然,都過了這麼多年,京城可能怎麼還流傳著他的傳說.....
季言川收回思緒,緩緩站起身來,打趣道:“宴哥,你這是轉性了?”
“還是受了什麼刺激?”
“這麼冰清玉潔,可不符合你的人設呀!”
排除各種極端超自然猜測之後,季言川胸中好奇心,開始蠢蠢欲動。
他現在隻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能讓他這情場浪子的宴哥,發成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完全是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寧宴淡然一笑,開口道:“我結婚了。”
這平靜且簡單的四個字,落在季言川的耳中,宛若驚濤駭浪一般....
“跟誰?”
“陸汐顏?”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