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季言川,在寧宴的眼中,不止是一隻舔狗,更是一隻帕魯。
這個術語,出自慕大富婆給寧宴買得最新一款team遊戲,《幻獸帕魯》。
他甚至已經能腦補出,餘長樂的心理活動:
你不乾,有的是帕魯乾,崗位是有限的,這片土地上最不缺的就是帕魯。
這位季宴川同誌,毫無疑問,就是先天帕魯聖體。
而季帕魯不僅放棄了,跟餘奴隸主待在一起的時間,還約了他寧某人,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絕對是有所圖的。
“嘿嘿,這不是想宴哥了嘛?”
季言川聞言,滿臉諂媚,燦燦一笑,狡辯道:“順便出來放鬆身心,緩解一下疲憊.....”
死鴨子有一個近顯著的特征,那就嘴硬。
季某人很清楚他宴哥早看出來了,更清楚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肯定是瞞不過去的。
但他依舊選擇了鋪墊。
畢竟,如果直接開門見山,坦白自己的目的,成功幾率微乎其微,近乎無限趨近於0。
而先把他宴哥哄開心了,再不濟也至少有1%的概率。
“是嘛?”
寧宴掃了一眼,慵懶地依靠在躺椅上,漫不經心地調侃道:“要放鬆要緩解,不如去喝個酒,來得更加直接....”
“一醉解千愁,什麼都忘了,多好!”
其實季言川說與不說,寧宴都不著急。
反正有求於人的又不是自己,他既然找上門來了,拖再久早晚都得說。
所以,寧某人現在更傾向於,用餿主意來忽悠季言川。
“好是挺好的,但我就這一天假期....”
季言川聞言,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繼續道:“喝多了明天起不來,長樂又該發脾氣還冷著個臉了.....”
說著,又是一陣長籲短歎。
很顯然,季言川對寧宴的提議心動了,但臉上此刻就寫著兩個字:
從心。
跟一時的歡愉相比,他更擔心的是,餘長樂明天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讓自己本就前路漫漫的追妻路上,更加的雪上加霜.....
“好一個妻管嚴,季言川真有你的。”
寧宴挑了挑眉,打趣道。
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子魔怔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連酒都不喝了...
這何止是判若兩人啊!
若非季言川說話的方式和語調沒變,寧宴差點就覺得,他是被人給奪舍了。
他現在這德行,哪兒還跟以前那個無酒不歡的花花公子,扯得上關係呀.....
寧宴頓時來了興致,眸中閃過一抹玩味,蠱惑道:“那咱們去洗腳?”
“我洗素的,你洗葷的,好好愉悅一下身心....”
寧宴玩心大起。
他就不信了,季言川戒得了喝酒,還能戒得了最愛的洗腳?
畢竟,當年這家夥對金發大洋馬,有一種近乎癡狂的迷戀。
季言川聽到這話,連連擺手,脫口而出:“彆介!”
“我戒了,真戒了。”
“現在向宴哥看齊了,要做一個居家好男人.....”
那胡子拉碴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是緊張。
很顯然,季某人是真的慌了。
他前科本來就多,現在追妻難度又大,完全不想節外生枝。
而這是真相,但卻並非是全部的真相。
在進入鹿鳴下班的第一天,季言川就去洗腳放鬆了,結果當晚夢魘就加重了.....
寧宴坐起身來,打量著季言川,咂咂嘴,調侃道:“喲喲喲,還整得有模有樣的....”
“真打算靠感動拿下餘長樂啊?”
戒得這麼徹底,著實出乎了寧宴的預料。
但他對這種傻不拉幾的方式,持懷疑態度。
畢竟,這種自我感動的操作,是沸羊羊們的慣用套路。
總是容易用一種自虐的方式,製造出一種癡情的假象。
來使得自己站在感情的道德製高點上,獲得一種畸形的滿足感和安全感。
愚蠢又可笑。
季言川打了個響指,洋洋得意地說道:“那當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