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墊了那麼久,程十鳶的真正所求,終是圖窮匕見。
算計二字,就差明晃晃地寫在了臉上。
尤其是小小的這個形容詞。
眾所周知,一個人越是強調什麼,就越能側麵印證什麼。
“喲!”
“好你個程十鳶,還學會得寸進尺了呀?”
“夠貪心的.....”
慕雲舒樂了,嘴角微微上揚,輕輕一笑,感慨道。
程十鳶這看似得隴望蜀,無比貪心,實則鋪墊之後,層層遞進。
慕大富婆倒覺得很是新奇,她怎麼也沒想到,這粗枝大葉的妮子,居然還玩上了謀略......
雖然極其粗製濫造,屬於一眼就能看穿那種。
“也沒啦....”
程十鳶沒有任何猶豫,脫口而出,連忙否認。
頓了頓,話鋒一轉,又繼續道:“要不再把你家寧宴,一起叫上?”
說著,期盼的目光望向慕雲舒。
按捺不住地暴露出了,她心中的小九九。
“好好好,你連我老公的主意都打上了.....”
“可真有你的啊!”
慕雲舒連說三個好,指了指殷殷期盼的程十鳶,感歎道。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慕大富婆又怎會不明白,程十鳶圖謀的是什麼呢?
隻是她與寧宴之間的關係,說是勢同水火都不為過了吧?
這臉皮得有多厚,才會想到找寧宴幫忙的呀?
程十鳶眼珠子賊溜轉,瞎話張口就來:“我這不就想著你都要去了,肯定需要一個男伴,是吧?”
“我發誓,都是為舒舒考慮的!”
說著,唯恐慕大富婆不相信,掐著三根指頭,舉起手來。
儼然一副設身處地為人著想的模樣。
程十鳶去參加聚會,男伴毋庸置疑是她的庭方哥哥。
舒舒去參加聚會,孤身一人多不安全呀,肯定是需要男伴陪同的,對吧?
而慕雲舒又結婚了,寧宴可不就是男伴的不二人選了嘛?
合情又合理。
無論她信不信,反正程十鳶自己是信了。
“這話怕是連三歲小孩都騙不了吧?”
慕雲舒聞言,搖了搖頭,拆台道:“不就是看中了我家寧宴的身份,想請去鎮場子嘛?”
這個套路有點智商,但是不多。
充其量也就能騙騙,剛從三四年級的小孩哥吧.....
就那提及寧宴之時,程十鳶都快兩眼放光,打的什麼主意,都不需要動腦子,早都顯而易見了。
無非就是借用寧宴的家世,作為威懾背書,她好拿去壓製“情敵”許采薇。
畢竟,在京城那一畝三分地之上,誰會不畏懼這位凶名赫赫的悍匪呢?
“舒舒,你彆這麼聰明好不好?”
“凸顯得我在你麵前,跟小笨蛋一樣.....”
被無情戳破的程十鳶,耷拉著臉,噘嘴道。
委屈巴巴。
這可是在來之前,她精心算計了好幾天,構築的天衣無縫的計劃。
結果何曾想到,在慕雲舒眼前,根本無所遁形。
連底褲都快被揭完了。
幼稚得好似過家家一樣....
雖然都是自家姐妹,但她程大小姐也是要麵子的,好不好?
“還需要凸顯嘛?”
“你的人設不一直都是,傻傻的笨蛋美人?”
慕雲舒抬手,揉了揉程十鳶的腦袋,柔聲反問道。
言語之中,滿是寵溺。
你彆說,你真彆說,慕大富婆真覺得,對腦袋不太聰明的程十鳶而言,做個笨蛋美人的確挺適合的。
更得揚長避短。
融不進的圈子,就彆硬融。
就彆學人家玩陰謀,弄詭計了.....
“呸呸呸!”
“我的人設明明就是,性感清醒大女主!”
程十鳶昂首,連忙糾正道。說著,直起腰板,挺起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