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庭深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
能提出那個建議,自然是有了全盤的謀劃。
魷魚勢力,就是選好的切入點。
驅使這些家夥,為他們打工,不比自己勞心勞力,來得要舒坦得多嘛?
也不讓他們白乾活,大不了許他們一點利益。
反正,己方擁有絕對的控製力....
“那終究是蠻夷!”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劉嘉粼抬手,猛地拍在桌上,厲聲道。
真不是他固執,食古不化。
就是因為這些年的暗中合作,才讓劉嘉粼看清了,魷魚勢力的真麵目。
貪婪,陰險,狡詐。
他們已經把老美霍霍成什麼樣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吧?”陳庭深不樂意了,厲聲道。
立時劍拔弩張。
火星四濺。
大有要動手的趨勢。
“你們倆彆吵了!”
蕭春山見狀,開口喝止。
頓了頓,又繼續道:“也彆整那些不切實際的....”
“彆忘了寧宴已經回京!”
就陳庭深那想法,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彆說魷魚勢力能不能靠得住,單是寧宴回來這點,他暗示的斬首行動,就不能實現。
真當政府吃乾飯的,沒有任何保護措施?
哪怕無法擊退,也足夠拖到寧宴趕到,就全部流產了....
這種謀劃與小孩子過家家,又有什麼區彆呢?
聽到那個名字,陳庭深頓時偃旗息鼓,開口道:“行吧行吧,彆彎彎繞了,直接說怎麼辦!”
“總不能真的坐以待斃吧?”
陳庭深不是傻子,很清楚自己計劃的缺漏。
但他已經不想聽理論,隻想知道應對之策。
畢竟,什麼都不做,遲早會被溫水煮青蛙的....
蕭春山十指交叉,朗聲道:“必須要聯手向姓寧的施壓,表明態度!”
“最好是給個狠的教訓....”
“讓京城方麵看到,老虎的胡須不好摸!”
他很清楚,現在的局勢,跟政府跟軍方撕破臉,根本不符合古武世家的利益。
但卻可以給寧家教訓,予以威懾。
令其心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但不知為何,蕭春山的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好似另有算計。
就在這時,尹心樾開口打斷道:“我有個疑惑....”
很顯然,能坐在這裡的,無不是人老成精的老怪物。
尹心樾聽了全程,單就蕭的對策,其實跟陳的,實屬半斤八兩。
他總感覺哪兒不太對勁。
這可不是記憶中老蕭的水平....
絕對有貓膩!
蕭春山尋著聲音方向看去,笑道:“老尹,沉默了這麼久,你倒是終於舍得開金口了....”
“說吧,咱都是自己人,暢所欲言。”
說罷,抬了抬手。
示意其直言不諱。
尹心樾並未猶豫,開口道:“剛也說了,寧宴已經返京....”
“以他的性格,在座的諸位誰不清楚?”
“睚眥必報!”
“你給個狠的教訓,他必定會十倍奉還!”
“最終得不償失...”
曾經打了那麼多年交道,誰不知道寧宴是什麼貨色?
你玩狠的,他就會比你更狠!
曾經那些得罪過他,被抄家的權貴家族,不就是前車之鑒嘛?
在沒辦法有效對付寧宴之前,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尹心樾就不信,精明如蕭春山,會看不透這一點?
那他的真實意圖,又究竟是什麼呢?
“非也非也。”
蕭春山搖了搖手指,似笑非笑,說道:“直勾勾地去動手,那跟二百五有什麼區彆呢?”
隻有蠢貨才會直來直去,去對寧家動手,給那煞星留下口實。
他蕭春山沒十年腦溢血,都乾不出這種事來。
“願聞其詳。”
尹心樾靠在椅背上,說道。